景彧抿唇忍俊不禁了下,眼里带着一丝促狭之意,看着白锦扶慢条斯理地道:“你如果想要孩子,我倒是可以帮你生,但是不能给你生。”
白锦扶眨眨眼思忖了下,“帮我生和给我生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景彧道:“帮你生,这药就是你服下。”
他没继续解释“给你生”的含义,但白锦扶已经听懂了。
白锦扶不露声色地挑了挑眉梢,眯起眼仔细打量起景彧,听景彧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想当1?
他曾经一个直男,这就已经有了1和0的概念?谁教他的?
“听你的意思,是想当上面那个?”白锦扶嘴角含笑,目光在景彧脸上游移,伸手在景彧的衣襟上掸了掸,俯下身凑到他脸颊边低声问,“可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有经验吗?你会吗?”
景彧一把反握住白锦扶的手,拉着他的手就往下伸去,白锦扶蓦地睁大眼,不知道景彧要做什么,但这个手往下探的方向让他不由得浮想联翩,然而电光火石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景彧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打开了书桌下面的一个抽屉。
白锦扶霎时清醒,暗笑自己想太多,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景彧:“……你干什么?”
抽屉里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公文文书,景彧捉着白锦扶的手让他翻了下其中一叠文书,结果从文书下面翻出来一本封面与其他正经文书显得格格不入的话本册子,白锦扶从景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拿起话本册子一看,不禁咋舌,好家伙,《名花宝鉴三十六式》。
这书可以说是在本朝大名鼎鼎,连白锦扶都略有耳闻,这是一本讲龙阳话本,因为其内容多有借古讽今所以成了禁书,但因为著者文采华然,辞藻香。艳,所以在民间私下里还是流传颇广,手抄本屡禁不绝。
没想到景彧这样的正经人,也会看这种风流艳书,这要是被人知道,他端方君子的形象怕是顷刻就会崩塌。
“我说,”白锦扶咽了口口水,“你这满肚子都是圣贤书的人看这种东西也不怕有辱斯文?”
景彧淡定地回答:“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白锦扶差点笑出声来,“子的话是这么用的吗?你也不怕把孔老夫子气活过来?”
景彧凝视着白锦扶的侧颜,嗓音忽地沉下来若有深意,“我以前对断袖这一事上的确知之甚少,但当我确定了自己对你的心意后,也没少补课,这本《名花宝鉴三十六式》我前前后后翻过两遍,上面的内容我差不多也都记下了,学以致用,你不用担心我不会。”
“……”白锦扶哑然,呵呵,你还真是挺好学的。
“你当真现在就急着要孩子吗?”景彧话语一转,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略带惋惜地道,“可我现在有伤在身,太医叮嘱需要静养,不能行房事,否则伤口可能会裂开,当然,若你执意想现在就要孩子,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白锦扶听完后老脸一热,伸臂环住景彧的脖颈佯装勒了一下,假意威胁道:“你在满口胡诌什么呢,谁急着要孩子了?要生也是你生!”
景彧双手抱拳,作求饶状,“不管谁生,都得等我伤好再说行吗?”
白锦扶松开手,睨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今日就先放你一马,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彧看着白锦扶忍不出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忽然好像牵动到了伤口,眉头一蹙,笑声戛然而止,白锦扶见他神色有异,立即如临大敌,弯下腰,手扶在景彧的肩膀上,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景彧趁他不备,忽然揽住白锦扶的腰,稍一用力,拉他坐到自己腿上,白锦扶顿时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但又怕会碰到景彧的伤口也不敢用力挣扎,咬牙嗔怪道:“诡计多端的男人,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
“没骗你,刚才是真的有点疼。”景彧捏了捏白锦扶的脸,勾唇莞尔,“但你要是让我亲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白锦扶抿了抿唇,要笑不笑地问:“怎么,我的嘴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是,你就是我的良药。”景彧扣住白锦扶的后脑,下颌微抬,露出清晰突兀的喉结,哄着白锦扶低下头,随后吻了上去。
唇。瓣由微凉逐渐变得滚烫,张开的一瞬间,舌尖便缠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呼吸近在咫尺,一点点入侵着彼此的心神,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水声细细,不知这一吻吻了多久,白锦扶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即头往后仰与景彧分开了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