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忘记了自己刚来时的局促和别扭,当时他怎么也不肯用温竹一的沐浴露,如今却非常自然地拿起。
浴室里湿度大,这款沐浴露的味道太熟悉了,叫他梦里都是玉竹和栀子果的气味。
有双细长漂亮的手。
那手会揉面团、会烘出香香软软的饼,会做那种奶油蛋糕,漂亮的裱花一圈一圈描上去。也会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柔软的指尖顺着他的颈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那手会作乱,换做自己欺负了那人又哭起来,声音跟小猫一样,而后叫他狠狠抓住了按在柔软又带着洗衣液香味的床单上。
他抓住他了,那手虚虚地张开了些,指甲盖都泛着粉的手指头那样蜷着,好可怜的样子。
“小叔叔,”他的怜悯只维持了短短一瞬,他掐着他迫使他献出蔷薇色的唇瓣,贪婪地攫取着,而后又凑近了,“腿打开。”
……
厉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汗涔涔的,梦里的一切无比清晰,他捏了捏眉心,而后猛地掀开了空调被。
铁证如山根本无法辩驳。
他对他那个可怜的小叔叔起了龌龊的心思,想圈住他,深深地打上印记,叫他里里外外都属于自己。
不过也只有这样自私地想一想罢了,厉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温竹一是真的只想当他叔叔,他把他当小孩了,那么认真地喂养教育。
他小叔叔要是知道了会觉得恶心吧,也许还会难过。
可能那些人说的没错,这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他其实是一个多么丑恶的人,坏的念头层出不穷,他面目可憎、自私且贪婪,并且很不幸,他做的那些蠢事很多都叫他小叔叔清楚地知道。
厉行看了下时间,只有早上5点多。他暗自庆幸了会儿,趁他小叔叔还没有起来,鬼鬼祟祟地抱着床单去卫生间里使劲搓洗。
怕等会叫温竹一看出端倪,厉行又拿了两件穿过一两次的外套放进洗衣机里一块儿洗。
“阿行,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二楼的阳台很小一个,正在小客厅的外面,温竹一打着哈欠起来就看到晒在外面的床单和衣服。
他根本没想到这条床单他换了也就两天,还把成年了的厉行当小孩惯着:“以后衣服放着我洗好了。”
温竹一的软发睡得有点翘,他拿了热毛巾敷了敷头发:“早餐想吃点什么,叔叔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