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宇树终于松开了我的手,坐回了对面的沙发。紧接着,上菜,吃饭,用饮料碰杯,恭喜他生日快乐。想一想,云宇树将生日的时间单独留给了我,不可谓不重视。只不过方才的表白,我们谁都故意不再提。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案,可我却发现自己想不清楚。
待到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们打车回去,临到酒店门口,我独自下了车。云宇树本想送我上楼,被我以下雨为由坚决地拒绝了。
事后,我想起这个拒绝,不禁后悔万分。因为当出租车离开后不久,我迫不及待地快速奔入酒店,压根没注意被雨水打湿的光滑瓷砖。一个趔趄没站稳,往坚实的地面上侧倒一摔,右胳膊下意识地保护身体,砸得手臂一阵钝痛。
门口的保安看到了,急忙忙跑过来问我:“没事吧,小姐?”
我检查了一下手臂,已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但好在没有骨折,便冲保安摇了摇头:“没事,我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保安把我送到电梯门口,我的右手依然生疼,就让他先帮我拿出房卡,握在左手上。“叮——”的一声,我出了电梯,眨眨眼,眼前的身影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我第一反应没觉悟过来,是因为穆萨这次没有穿白袍,而是换上了便装。更重要的是,他不再是以往等候我时纠结无奈的模样,浑身上下阴鸷无比,一双眼死死地锁着我,像看着牢中的猎物。
心中忐忑不安,手臂疼痛难耐,我咽下一口水,强作镇定地走过去,装作没感受到他的威慑。
“穆萨,请回吧。”我第一句话就下了逐客令。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半晌才说:“和他玩得开心吗?”他的音调冰冷冷的,听得我心里一凛。
“呵?”我嘲然一笑,再一次变身刺猬,“这与你有关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今天分明和以往状态大为不同,我这样毫不留情地激怒他,简直是自讨苦吃。
“开门!”他沉声命令道,相当果决。我身体一抖,有些害怕,但理智很快回溯,倔强冲他吼回去,“你快给我走!”
穆萨的脸色已是越发深沉,盯着我握住房卡的手,一声冷哼飘了出来。转瞬,他便蛮力抢走了我手中的房卡,划开门禁,拖着我进入室内,“砰”地一声关紧了门。
我绝望地看着被封锁紧紧的门,身体瑟瑟发抖。一面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另一面是为穆萨这副从未有过的霸道模样。
“他说你答应今晚陪他,他一会儿会来吗?”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近,铁钳正掐在我的伤口上,我大声呼痛,他佯作不闻。他拽着我,令我贴近他的胸,面色阴冷,咬着牙吼,“早在上次街上遇见你和他散步时,我就觉出了问题。但我竭力劝服自己,你们只不过是随便走走而已,还是温声细语地来找你。结果后来我三番五次看见你和他单独在一起,到今天他公然拉着你的手离开,我才明白那一连串都是我给你找的借口。你拒绝我,口口声声说是尊严,其实是因为他吧?”
“你胡说!”我气愤得用另一只手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力气大得似乎要拧断我的手腕。这个时刻我才意识到,我方才那一句刺激,将他掩盖在内心的大男子主义尽数激发了出来。他的目光如炬,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我用力挣扎,手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忍不住眼泪滚落,唔咽着喊道:“你给我放手!我和他只是出去吃了个饭而已,他今天过生日……”
“过生日?”他打断我,面色阴沉,冷冷嗤笑,“过生日为什么单独叫你,还让你晚上陪他?”
我的右手疼得快要裂了,伤口的血液一股股地往外流,几乎再也忍耐不住,拼尽力气想要甩开他:“你都要结婚了!我凭什么不能陪别人过生日?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穆萨正陷在愤怒之中,将我挣扎的双手掐住,将我抵在墙上,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他的嘴角又勾起一丝冷笑,头便向我凑来。猝不及防中,我的嘴覆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脑子一下空白了……
穆萨强行地撬开了我的嘴,这不是一个吻,绝不是。他的舌头在我唇上用力吸吮,饱含着痛楚与强硬。我下意识地紧闭着唇,突然下唇传来一丝疼痛,他居然咬我。吃疼下,我不由自主地张嘴,立刻被他侵入,滑腻腻的舌头在我嘴里上下搅动,挑逗着追逐着我无处可去的舌。
“穆萨……”我呜咽着,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好像没有听到,越来越放纵,越来越凶狠,好像要我尽数榨干,要让我完全属于他。我的右臂被他捏住,像是要废掉,渐渐放弃了挣扎。而就在这个时候,穆萨恨恨地、悲伤地、咬着牙说出了一句话:“你赶我出去,是因为他一会儿要来吗?”
我震惊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强吻我,我只是挣扎,却不悲伤。可这话一出口,我瞬间感到心中凉凉的,不停摇着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样说……穆萨,我已经不能爱你了,你还想让我恨你吗?”
☆、077坦诚
“然后呢?然后我们怎么办?”
穆萨看着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给我一些时间努力,我会想办法娶你。”
“那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能让我工作,尊重我的喜好吗?”
“你不需要工作,但如果你想,也可以。”他的这个答案令我有些诧异,接着,又听到他补充了一句,“但不要是石油行业,太辛苦。而且……男人太多。”
我发现这个说法比我想象中更开明一些,因为根据我之前的了解,迪拜女人结婚后都会成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