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稳了稳心神,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当然南萧没有把她跟江临歌的关系说出来,只是说江临歌对她下跪,想求得自己的原谅。
然后她去拉她,根本没有想过她会跌倒,没了孩子。
勒景琛看着南萧的眸光,似乎有些加深,本来就墨中透蓝的眼眸,这会儿里面光华流转,像是铺陈了一道冰凉的蓝光:“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既然跟你没关系,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南萧点了点头,不是她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
连续几天,给江恩年送饭的一直是江家的保姆,江恩年刚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时间久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叶楚对他的关心是显而易见的,没道理他生病这段时间不管不问的,这不是叶楚的作风。
刚巧今天保姆过来送叶楚亲手做的早饭,江恩年叫住了对方,问她:“太太呢?”
保姆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前两天过来见江恩年没有说什么,觉得自己蒙混过关了,可是眼看着江恩年要出院了,怎么突然问起了太太?
太太现在脸受伤着,除了来医院看一下小姐,其他时候根本不敢见人,太太有心隐瞒这件事情,她这个当保姆的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太太在照顾小姐。”
“怎么回事?”江恩年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会儿,语气一凛。
保姆只得把这几天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说江临歌住院了,太太在照顾她,江恩年这边就顾及不上了,江恩年听了之后眉头果然舒服很多。
吐了口气,对保姆不耐烦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告诉太太让她今天晚上过来一趟!”
叶楚来医院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晚了,她在家里磨蹭了半天,虽然经历上一次她的脸被刮伤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可是伤口还没有复原,这会儿还红肿着,所以她脸上一直贴着纱布,并没有取下来,她在家里想好了说词,才来到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江恩年果然在床上坐着看报纸,叶楚走过去,头一直低垂着,没敢抬起来,本来习惯性挽着的长发这会儿披散下来,刚好遮住了她脸上的伤。
江恩年听到动静,一看是叶楚,出了声:“你来了。”
“恩年,这几天一直没有过来看你,你感觉好点了吗?”叶楚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头,像是怕江恩年发现她脸上的伤痕一样。
江恩年见她说话一直不抬头,以为她怎么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而叶楚脸上的白色纱布就暴露了出来。
其实叶楚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她是市长太太,自然比以前的生活好上太多,所以她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得时尚高贵了很多。
平时脸也保养的精细,脸上突然多出来这么一块儿纱布,让人觉得心惊。
江恩年一看到叶楚脸上受了伤,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起来,连同窗户外面的太阳照进来,都觉得那脸有几分沉重:“怎么回事,谁弄的?”
叶楚现在是市长夫人,敢招惹她的人没几个。
再加上叶楚在江恩年心里,一直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印象,她不会跟人吵架,也不是那种口舌的女人,可是脸上突然伤了脸,身上倒是没别的伤,肯定是被人打的。
叶楚却摇了摇头,眼底似乎有委屈的泪在闪烁:“没事,都过去了……”
她越是这种迟疑不决的神色,江恩年越是断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本来他胃出血入院之后,一直让叶楚去找南萧,他想见见南萧,把有些事情说清楚,毕竟南萧是他的孩子。
虽然分开了十几年,可是因为对曹佩声的亏欠,这种亏欠让他见到南萧之后越发惭愧。
而叶楚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心想跟南萧交好,让她回萧家,自己生病的时候也提起过这件事民,难不成叶楚已经见过萧萧了,这么想着便脱口问道:“你是不是见过萧萧了?”
听到萧萧这两个字,叶楚似乎更委屈了,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勉强,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是见过,不过恩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临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江临歌才怀孕没几天,怎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呢,江恩年的脸色都白了,手中的报纸都捏不住了,尽量稳住声音,可是声线里还是泄露了他的愤恨:“怎么回事!”
叶楚不出声,叹息一声,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恩年,你别问了,都过去了,临歌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