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容玖用力咳嗽,白皙的小脸蛋因咳嗽而变得红润,断断续续道:“陆大人不必客气,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琮叹气,真想不到这辈子会是以这种法子和容玖相见。
“小女子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大人勿念。”
陆琮清了清嗓子:“季姑娘因我而病,姑娘的救命之情一定要报,另,我最不喜的便是欠人情。”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是矫情了。
容玖顺势应了。
陆琮又将手中的补药放在门口,拱手告辞。
白芍探了探脑袋,小声嘀咕:“姑娘人走了,还留下一包药。”
“嗯!”
容玖是真病了,接下来几日汤药不断,消息传到太后耳中,太后亦是担忧。
“这孩子自小命途多舛,竟病的这么严重。”
“奴婢瞧着八姑娘一定会熬过这一劫。”
太后摇摇头,许久又问:“慕家那边怎么样了?”
“闭门不出,探不出什么消息。”
“最近有个陆琮倒是频频在跟前晃悠,可查到了什么?”
芸嬷嬷道:“此人乃淮王举荐,是个孤儿。”
“知会前朝一声,京兆尹的位置不适合他!”
“是,奴婢明白。”
三日后的清晨京都城许多屋子都被压垮了,地里的庄稼全都被冻死,一觉醒来牛羊鸡鸭都被冻僵了。
慢慢的,米粮店的粮食一涨再涨,京都城的米粮在两日之内全部售空。
“这可怎么办,这场大雪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停呢,家里的米粮撑不过一月。”
“老天爷不赏口饭吃,咱们只能指望朝廷”
“朝廷?”那人冷嗤:“抬米粮的可不就是官商吗,还不如自求多福。”
隔三差五就传来冻死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百姓们怨声载道都不敢出门。
炭火和棉絮更是紧缺,城门紧闭,许出不许进。
台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太后连夜批阅,眉头紧锁,烦不胜烦。
芸嬷嬷捧着一盏热茶放在桌子上,随后默默退至一旁。
“这帮大臣平日里个个耀武扬威,一到关键时刻就退缩了,气死哀家了!”
太后将桌子上的奏折挥舞落地,气的心口烦闷。
灵瑶郡主一只脚卡在门槛上见势不对,又退了回去。
又过了几日,事情越来越严重,文武百官也坐不住了,谁能想到京都城会突然降灾,天子脚下出现这样的事,加上有心人存心挑拨,演变成神灵的惩罚。
太后一拍桌子:“胡说八道,天灾人祸哪个朝代没有,若再有人以讹传讹,休怪哀家不留情!陆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