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人看着杨东平与庄家的神情都很严肃。
赌还是不赌,这是一个选择题!
众人就位,赌局马上就要开始,如果是现在退出那是完全是可以的,如果开局后,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要想再走,起码得经过一回轮流庄才能走,轮流坐庄,起码得经过好几轮。
这是规矩,虽然这不是明文的规矩,但这是赌界的行规。
任何一个行业,都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之说,所以越是参与者就越明白其中的约束力,是以,听到勾七的代号后,此时还待在房间里的人就有人面色出现了犹豫。
跟着杨东平从大厅上来的有五人。
分别为,杨东平认为身份不简单的那位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跟着的随从不算是参与赌局的人,赌坊允许一个主人可以带两到三位随从跟随),除了这个年轻人,其他四位中还有两位公子哥,这两位公子哥还挺低调的,从穿衣看,不显得突出,可刚上楼验资的时候可不一样,随便一掏,就是一把的银票,数额还不低的那种。
这俩人也分别各自带着一个随从,从随从的体型与穿着看,就是普通的随从,并不像第一位年轻人那样,身边跟着的人明显就是一名武将。
除了这三人,还剩下两。
两人一个为中年富商,因为很明显,穿衣的风格就可以看出,特别是手上那大大的金镶玉戒指,那白润润的昆仑玉扳指,这一眼看去,就明白对方是个有钱人,而此时这个有钱人脸上的肌肉正在快速地跳动着,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此时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除了他,还有一位,也是位中年人,不过这个中年人穿得可没这么烧包。
这位男子三十多岁,长着挺严肃的一张脸,从其身形看,高大壮硕,应该属于身手不错的那种,没见年轻人的随从时刻都挡在他们两者之间,可见是防备着对方。
而这个男子此时很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喝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的神色,看来,他是不准备退出了。
把房间里的人看了一圈,杨东平可以明确的分辨出,那个富商应该不会参与了。
果然,就在他刚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义后,富商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他眼神闪烁地看着大家,先是拱手赔了一圈礼,然后才说道:“各位请见谅,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也没有等大家答复,而是沉着脸带着身后的小厮就离开了,从其匆匆的脚步就可以看出,他今天估计是真的不玩了。
对于退出的人,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多余的神色,对于富商的选择,大家都能理解。
毕竟赌可带着很多不可预估性,有理智者,才能规避风险,这也算是为人谨慎的一种表现,最起码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该走的人走了,该留的人也全都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那就该开始赌局了,不过,在赌局开始前,还得做下自我介绍,不然,一会大家玩,也不好称呼,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叫。
这里包括杨东平在内,可有四位都符合公子的称呼。
所以,那位年轻人首先轻笑一声,然后说道:“咱们能在同一个房间玩赌局,这也算是缘分,那我就先做个引子自我介绍一下,一会大家也好称呼。”
年轻人说完,大家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见此,年轻人直接抛砖引玉道:“我姓韦,布衣韦带的韦。”这样的介绍可真的够谦虚的,不过,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而此时的介绍就是最普通的介绍,毕竟大家目前就属于玩伴,作为玩伴,肯定不会有人真的把自己的详细情况给介绍出来。
“我姓周。”其中一位穿蓝衣的公子。
“我姓韩。”白衣公子。
“狄。”唯一的中年男子。
几人一自我介绍完,就立刻看向了杨东平,其实,他们最想知道杨东平是谁,就算没有确切的身份信息,一个称呼也好,对于杨东平,不仅是他们这些人好奇,就连崔管事与勾七也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唐僧肉一样的杨东平:
不过,他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不就是个姓吗,又不是真的见不得人,他之前不过是怕麻烦才没有报自己的名字,既然大家那么好奇,那他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姓杨,木易杨。”
杨姓,那就不是外族人。
闻言,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好,大家还是一国的,虽然杨东平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可从其面容看,那是绝对的中原人,也就是说,他是本国人,只要是本国人,对于有家国情怀的人来说,起码没那么多的排外心理。
人也认识了,规矩也都清楚了,那么来赌坊干嘛,当然是赌,既然赌,那就开赌。
三颗白玉骰子先被放在托盘里,被美貌的丫鬟举着给参与赌局的人检查,等人人都确定没有异议后,它们才被扔进了骰盅,然后由庄家勾七正式开局。
骰盅在庄家的手中上下飞舞般的摇晃起来。
真不愧是赌坊里排行第七的高手,就那手部的技巧的运用,就那行云流水般的整体动作,真的比一楼的庄家高了无数倍,同时也可以看出,这样的技巧绝对需要时间的磨炼,否则不会有如此的成就。
骰盅一动,骰子一响,众人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得无比的慎重,就连杨东平也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