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靳奕清和冷忆凝同时打开房门,准备出门。当他们看见对方时,都愣住了。靳奕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而冷忆凝的眼神中则充满了犹豫和矛盾,虽然思忖一夜,但是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她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想明白该如何面对靳奕清的感情。
两人相互注视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最终,靳奕清打破了沉默,他微笑着问道:“忆凝,早啊?”
“早~”
屋子里的木易杨摇摇头,小声说到:“昨晚一晚上白聊了啊,憋半天就来个‘早’,我要是你我就装作内伤又犯了,惹她着急。”
“啊~”靳奕清捂着胸口应声倒地。
“奕清,你怎么,是不是内伤还没完全好!?”冷忆凝焦急的跑过来,关切的问。
躺在地上的靳奕清朝木易杨使了个眼色,木易杨心领神会,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想到:“孺子可教也”,然后说到:“这靳奕清昨晚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明知道内伤还没好,一个人在院子吹了半晚上的风。”
冷忆凝听到后以为因为自己自顾自离开的原因,靳奕清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很久,有点懊悔的说:“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一个人待那么久,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没数吗,还老让别人担心。
你这额头有点发烫啊,是不是又感染风寒了啊!你内伤还没有好,身体不能再受折腾了~木易杨,你帮我先照看一下他,兰嬷嬷大清早出去采药了,我去找她,昨天忙着聊天叙旧都没有让嬷嬷给靳奕清诊下脉,我还是不放心!”冷忆凝说罢,将放在靳奕清额头上探温的手收回,一脸焦急的看向木易杨。
看到冷忆凝看向自己,木易杨那张一脸气定神闲看戏的脸瞬间切换为满脸焦急关切,说:“冷姑娘,请放心”,于是过来和冷忆凝一起把靳奕清扶上床,然后冷忆凝急匆匆出门了。
看着冷忆凝走远后,靳奕清半起身靠在床上说:“啧啧啧,难怪你当了三年的濮阳公子都没人发现,这谎话张口就来,还这么淡定,我差点就绷不住露馅了。”
“哎,你说这话可要注意啊,我这可是为了你两肋插刀,再说你哪绷不住了,我看你在冷姑娘怀里演的享受着呢,那副‘身娇体弱,我见犹怜’的感觉,冷姑娘确实是心疼了,着急了。嗯,我看她心里有你!”
“哎哎哎,注意措辞,什么‘身体娇弱,我见犹怜’,我堂堂八尺男儿,让人知道在这装病毁我一世英名~”
“这怎么能叫装病呢,这叫恰如其分的‘示弱’,你本来就内伤还没痊愈,受到点刺激加重了怎么了?”
“真是说不过你,歪理真多,一会嬷嬷来了,我就该穿帮了,我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我放心,你以为兰嬷嬷难道看不明白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把戏啊,我赌她肯定会帮你!”
“会吗?”靳奕清一脸怀疑。
“不信你一会儿自己看”,木易杨一脸笃定。
吱呀~院门开了
“回来了,快躺好,躺好!快点啊!”木易杨听到院外动静猛戳坐在床上的靳奕清。
靳奕清在慌乱中躺下,木易杨掖了掖被子,暗暗地清了下嗓子,整理了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