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跟你说的,我和大哥商量,你咋知道的?”
邱鹿鸣吐了一下舌头,“偷听的。”
“她是白骨精!她能知道别人心里想啥!你等我跟观音菩萨要个紧箍咒也给她套上!省得她吃人!”那小子跟着他哥又走了过来,嘴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被他亲哥一把捂住嘴,笑着对邱嘉树说:“二哥!你也来接默识啊!”
“大智?你来接谁啊?”
“我也来接默识。”
“这小子,架子不小啊,来这么多人接他!”
叫做大智的人,看看邱鹿鸣,“这是小妹儿吧,呦呦?女大十八变,我都没认出来!”
邱鹿鸣合上书,叹口气,装到背包里,“你好,我是邱鹿鸣。”
“你好,我是你三哥的同学兼铁哥们,我叫谢智,”
“獬豸?神兽?”邱鹿鸣昨天在杂志上刚看到关于獬豸的文章,所以脱口而出,马上又意识到失礼,连忙道歉,“对不起。”
“哈哈没关系!这是夸我呢!”谢智大笑,“不过,你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个谐音的!”
邱嘉树也笑,“我怎么没想到呢,獬豸,神话中的神兽,类似麒麟,额头有角,有很高的智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正大光明的象征。那,你爸妈也是因为这个给你取的名字吗?”
“嗐,二哥你还不知道我家吗,我爸妈连字典都查不明白,怎么会特意给我取这个名字,我哥出生后我爷说小子就得勇敢点儿,就叫勇吧,所以我哥就叫勇,到我出生,邻居说智勇双全才好,我爷说那就叫智吧!所以我就叫谢智了。”
“那我呢!”小子凑过来问。
“你?你是超生的,咱妈以为你是个姑娘,宁可挨罚也要生你,谁知生下又是个小子,还把家里的钱都罚光了,所以咱妈也没让爷取名,直接就叫你谢光了!”
“啊?原来咱妈喜欢小姑娘啊,我说怎么往死里揍我呢!”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车来了!”
大家呼啦一下都涌向候车室的进站大门。
等邱鹿鸣来到客运站大院里,车上的乘客已经下了一半,有几个人站在客车顶上卸行李,下面站了一群人接行李。
没看到三哥的影子,却看到二哥正和人打招呼,仔细一看,又是他那个同事,身边还跟着那个穿老毛子大衣的女人,不过这次,她穿的不是呢子大衣,而是一件长款的黑色貂皮大衣,那男人也穿着一件黑色中长款棉皮夹克,二人在一众乘客中间,十分惹眼。
“。。。。。。这不,年前陪你嫂子去哈尔滨买衣服去了!”
“窦哥这夹克可老帅了!”邱嘉树赞了一句,“窦哥,我看着我弟弟了,咱回头再唠啊!”
“行行,你忙你的!”
女人轻轻抚摸着貂皮大衣,“妈呀,下摆好悬让车上的暖气给烤糊巴了!”
“糊巴就再买一件!”
“真的啊!建民哥你真好!”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娇滴滴地低声说。
邱鹿鸣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激灵,跑到邱默识跟前,“三哥!我来接你了!”
喊完发觉气氛不对,这才发现,三哥身边还站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