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迳自松开领带并取下丢在一旁。
突然,他将两脚往茶几上一抬。“替我脱鞋。”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她惊讶的不是他没在玄关将鞋脱掉,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这么做。
一般来说,身为妻子的她为丈夫做这样的服务也无不可,但他像是主子命令仆人般的语气,却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他看着木木站着的她,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微笑,“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的‘义务’都不愿意尽吧?”
“你醉了。”她态度坚定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醉了,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他说。
她心头一震。这话听起来别有含意,但她不懂他在暗指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可怕。
“你不应该喝醉,而且……”她眉心一蹙,“你还自已开车回来……”
“我没开车。”他说,“有人送我回来。”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谁开车送他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度过这数小时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酒吗?”她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多问,但她想知道,她想更加的确定。
他瞥了她一眼,毫不思索地回答:“立浪,你应该见过。”
“你上回也是跟她一起喝酒?”
“嗯。”他一脸的不在意。
“除了喝酒,你们还做什么?”她眉心微微拧着。
她想,她现在有一张妒嫉的脸,但她尽量不表现得太明显。
他微顿,然后抬起眼帘,不在乎地勾唇一笑,“你在吃醋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脸上却写着:是的,我在吃醋。
英臣真的醉了,他并没有发现。“你不会吃醋,你应该是不在乎的……”
她很生气,不是气他夜归,不是气他对待她的态度及方式,而是他竟然又是跟立浪在一起。
就算他不爱她,就算他们的关系及气氛是如此糟糕,他都不该背着她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够了。”她气愤地喊,“我要去睡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开。
“不准离开。”突然,他伸出手将她一把抓住,并扯到沙发上。
“啊!”她惊叫一声的同时,已被他压在身下。
她惊讶又气恼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但却意外的没有女人的味道。他跟立浪在一起,却没有香水的味道?立浪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不!她记得立浪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放开?”他将她牢牢地钳制住,“不,今天我不会放开你。”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头一惊。今天的他,眼里有一种她感到陌生的异彩……
“手术已经成功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低得让她背脊发凉,“你没有借口再拒绝我。”
她一震,“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他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今天我要你乖乖地躺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