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看他的表情,立浪知道自己不该自讨没趣地惹他生气。话锋一转,她问:“你明天开始休假!是吗?”
“唔。”
苏菲亚的手术已经成功,虽然后续还需要追踪及觐察,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也因此,印念道武希望他能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跟沙罗相处。
相处?哼,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好好相处,但自从苏菲亚的手术成功后,她就每天闷闷不乐,甚至刻意对他回避疏远,教他如何跟她相处?
人家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正好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因为在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知道她十七岁时的秘密。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是现在她的心属于谁。
每个人年轻时难免会行差踏错,或是做一些蠢事,他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也见过了太多世面,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情。
但一想到她曾经张开双臂接受某个男人,而如今却对他悍然拒绝,他就忍不住……
“我待会儿就下班了,要不要去喝杯酒轻松一下?”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她,似乎有所迟疑。
“放心,只是喝酒。”她一笑,“我知道你是已婚男人,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跟你再续前缘,好吗?”
他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也许他现在真的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他不能太清醒,因为太清醒,他就会不断想起沙罗,而当他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
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治好过不少人的心病,但他治不了自己的,他知道……
“好吧。”他说,“待会儿停车场见。”
已经十二点多了,沙罗不只一次起身看着床边的闹钟。
她知道他今天很早就没有班,也知道他从明天开始就“奉命休假”,只需偶尔到医院去关心一下她妈妈的术后状况。
他不回来,她应该比较轻松安心的,因为那表示她不必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当他这么晚还没返家,她又不禁开始想着他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烦人的问题。
突然,她听见大门打开,然后再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但……她到底要不要起身?要不要像妻子一样,替他更衣奉茶,或是放洗澡水……
正想着,她听见木头家具移位的尖锐声响——
老天,他在拆房子吗?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并走出房间。
来到留了两盏昏黄灯光的客厅,她立刻闻到了酒味。
他去喝酒了?跟谁?又是立浪吗?他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很快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瘫坐在沙发上,而刚才听到的尖锐声响,似乎是因为他撞到了沙发旁的小边桌。
这次,他喝得更多更醉了。
不自觉地,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既懊恼又难过。
就这样,她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她——
“是你?”英臣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穿着睡衣,明显已上床多时的她。
“你喝了很多?”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