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见目的已经达到,心中松了口气,站起来告辞,握着孙校的手,殷切道:“孙先生,以您这样的才干,以前公司太埋没您了。等身体恢复了,公司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职位。”
才干,除了喝酒,老爹有毛的才干?孙言听的目瞪口呆。
张勇又道:“至于朴银人,他就在医院外面,孙先生什么时候气消了,再让他回去。”
说着,根本不给孙校开口的机会,张勇和李伯很快就走了。
凑到窗口,以孙言此时的眼力,直透夜幕,便清晰看到楼下,一个矮胖矬的中年人笔直的站在大雨中,那模样就好像一根坚实的路桩。
“老爹,你准备什么时候消气?”孙言问道。
孙校端起茶杯,美美的喝上一口水,“消气,那至少也要等明天早上睡醒了,我再看看心情如何。”
孙言竖起大拇指,“高!不愧是老爹,就是高!”
说话间,就见孙校和薛医生的目光,齐齐的逼视过来,瞧得孙言心中一阵发虚。
薛医生好奇的看着孙言,这小子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想不到这才多久没见,竟一鸣惊人,被帝风学院录取。这样的消息,在44区来说,未免太过惊人了。
“你小子,给老子滚过来。”
待孙言走近,孙校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旋即,又吃疼的叫起来,连连甩手,“哎呦喂,你小子头什么时候这么硬了。说,你这混小子武学修为什么时候提上来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薛医生也露出倾听之sè,她也很奇怪,孙言儿时就一直是吊车尾,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名天才武者,考进了帝风学院。
孙言悻悻的笑起来,嘀咕道:“老爹你5年前开始,就没问过我武学进境了。”
孙校张了张嘴,露出尴尬之sè,板着脸道:“那还不是为了赚钱,供你上学么?”说完,他就大笑起来,“好,好。你小子考进帝风学院,每个月补助肯定不少,记得常孝顺老爹我。要买好酒,知不知道?”
薛医生和孙言的脸顿时就黑了,这酒鬼真是要酒不要命了。
“你的病没好转之前,你再给我喝一滴酒试试。”薛医生冷着脸威胁,又对孙言道,“你小子以后寄东西,全部放到我这里,知不知道?”
孙言频频点头,这么多年来,多亏有薛姨的细心医治,老爹的病情才一直很稳定。对薛姨的话,他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行了,小言,你也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
“嗯,知道,薛姨。”
房门轻轻关上,孙校重新躺在病床上,龇牙笑道:“这小子,竟然考取了帝风学院,不愧是我的儿子,继承了我优良的血统。”
“哼!你就别臭美了。”薛医生呲之以鼻,“凭你的优良血统,小言恐怕连高等学院都考不进,说到底,起作用的可能是慕华姐的遗传。”
闻言,孙校面sè一僵,笑容渐敛,目光深邃,良久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医生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轻声道:“你啊!别再酗酒了,我知道你的心情,可至少,你也要考虑小言。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小言那孩子会伤心的。唉……”
窗外,风雨正疾,将黑夜也渐渐湮没。
……
深夜,大雨倾盆,没有停歇的趋势。
洛山市第10区,一座巨大的庄园内,钱家的主宅就坐落在这里。
一间密室内,坐着三个人的身影,灯光昏暗,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依稀能辨别出,中间坐着一位老人,两边则是两个中年人。三人前方,跪着三个少年的身影,赫然是钱具龙、钱厉和钱林。
昏黄的灯光下,钱具龙神情冷厉,面sè苍白;钱厉面如死灰,胸口缠绕的绷带,还渗出一丝丝血丝。至于钱林,他的脸整个肿成猪头,青紫一片,那脑袋看起来就像一颗球体,此刻,他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抬头也不敢。
一道yin柔的声音响起,“钱林,哼!没有眼sè,没有胆sè,没有脑子,没有天赋,彻头彻尾的一个废物。你这样的废物生在我们钱家,根本就是钱家的耻辱。”
说话的人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充满了肃杀之意,正是白天的那个中年人,钱家的领军人物钱相庭。
钱林浑身颤抖,跪着向前挪动,哭喊道:“爷爷,四叔,我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滚!”
坐在中间的老人一声低喝,一道金sè手印凭空出现,甩在钱林那颗猪头上,将他拍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直直的滑落下来,墙壁上一条血痕落下,生死未知。
“弟弟!”钱厉一声悲唤。
“钱厉,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钱相庭yin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兄弟俩都是废物,唉,钱家的旁支除了钱戾,真是没有能成气候的了。”
中间的老人摆摆手,“钱厉,抱着你弟弟,现在就滚出去。以后没有建树,终身不得迈入钱家主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