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认识?可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呀?难道她是随这个紫水公主而来的?但那日伴在公主身边的丫鬟不是她,她也不在丫鬟的队列中?就在这个小丫鬟冥思苦想而不得时,只听云珏一声轻咳,慌忙回了神。“还不下去打水!”云珏严厉的说,小丫鬟答应着慌忙退下了。
三人互望着彼此,都是无奈的一笑。为了妻主,每个人都是这样拼命!三人都不敢乱动,怕上边的怡然掉落地上。最上层的云珏,微微侧身将怡然揽在怀中,后单手撑地扶着怡然站了起来,下边的两人也跟着爬了起来。再看三人全身都是灰土,这回个个都是名副其实的灰头土脸了。扶着怡然站好,见她还没有醒,就欲俯身抱起她。但就在此时只听怡然口中吐出一个字,听了这个字云珏忽然像被火烧了般缩回了手,原来那个字是“霖”!一时再次失去平衡的怡然自云珏怀中跌出,再次像下倒去。用手擦去嘴边的血迹,月霖抬头看向这边,猛然见险情再次发生,忙伸手抱住了怡然。月霖不悦的瞪视着云珏,却见他正在呆愣中。“他这是中什么邪?关键时刻出状况!”再看怀中的人儿,此时已是热泪满腮。口中犹在喃喃自语,凑近听似是“珏………。。”月霖一听顿如三九天一盆凉水照头泼下,从头凉到了心里。不是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吗?现在怎么却是“新人接上床,旧人扔过墙”?为何眼前的事实总是和书上说的不同?骗子!都是骗子!一群骗子!就这样月霖在愤慨中也成了一尊雕像。看着脱险的月霖和云珏,舒栎摇摇头,今天怎么总出状况?接过月霖怀中的怡然,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却听到她在唤着自己的名字,顿时心花怒放、两眼放光。在此时她还是记得自己,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一阵眩晕后,怡然只觉有人在轻轻按摩自己的头部,缓缓醒了过来。只见自己躺在舒栎怀中,而月霖和云珏则站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看到多日来最想忘记却又总是无法忘记的人就在那里,一时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无法说出,只有泪眼相对。“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恰是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往昔美好的一切就浮现在眼前,但两人之间却如同隔了一条深远的无法逾越的鸿沟,再美好的往昔现在想起也如同隔世了。月霖也回过神来,同样哀怨的看着眼前自己的爱人。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变了?难道十三年的感情就这样不堪一击?难道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十三年的情意是假的?但为什么她同样哀怨的看着自己?为什么她看起来是那样绝望?为什么她泪水狂涌却说不出一句话?看着憔悴不堪的怡然,月霖心中不忍。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自己一个男子汉都应该先做些什么。且这也是为人丈夫应尽的责任。“我……”张嘴只说了这一个字,就不知该怎样继续了。哎,一对好好的爱人久别重逢却找不到适合的语言,这、这应该怪谁?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我,我是来拜访霖王殿下的!”不知为什么,找不到话题开口却说出来这句和自己本意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话。怡然愤怒的看了他一眼,猛然转身离去了。“难道是怕自己对他还抱有什么奢望,特意提醒吗?”看她离去的背影似在微微颤抖,月霖深深后悔自己刚刚那句话,忽然感到自己将就这样失去她,忙伸手去拉住怡然。“小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等他说完,怡然已挣脱他的手,再次向前走去。再看云珏和舒栎,也责备的看着自己。月霖快走几步,再次拉住怡然的手,这次怡然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不等她挣脱,月霖轻轻一带,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不管一切再怎么变,她是自己今生唯一深爱着的女人,这个永远不会变。怡然在月霖怀中仍没有放弃挣扎,想要离开。月霖轻柔的将她的头俯在自己胸口,任她的拳捶打着自己。开始粉拳似雨点般的落在自己身上,很用力,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没几下,拳头就没有那样密集也没有那样用力了。笑意浮上月霖的脸颊:“她还是舍不得,怕打坏了我。”自己的宝贝还是那样的关心自己,一切都没有变,是自己太多疑了!知道了这些,月霖将怡然揽的更紧了。一阵发泄后,怡然渐渐收住了手,俯在月霖胸前啜泣。月霖轻轻抚着她的头安慰:她自己一人独身外出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感受到月霖温柔的动作,怡然理智的防线彻底被情感冲破,由啜泣变为了嚎啕大哭,拳头也再次上场了。“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找别人?为什么?难道你对我的情感就停驻在容颜上吗?当我青春不在,容颜衰老的时候,你的情感也就离我而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的腿无法正常的走路了,你就放弃我吗?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你对我的一切情意就只停留在这具身体上吗?难道,我们十三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吗?还是一切都是假的,你们从来没有对我有过感情,一切只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听到这些控诉,月霖心中好难过。都是自己不好,做事前考虑不周。自己不该做事这样毛糙,伤害了小怡还在那里自以为委屈的傻傻问着为什么。自己真是一个十足的混球!一边用手拍自己的脑袋,一边将怡然更紧的拥入怀中。月霖用自己的下巴轻轻顶着怡然的头,一只手轻轻抚着怡然,用无声的语言安慰着她。同时不忘用可比拟机关枪的超高压眼神射向舒栎:“他不是知道一切吗?为什么他都没有告诉小怡?导致现在两人误会,他有什么企图和目的?”“月霖大哥,我不是有意的,这件事……。。”看到月霖不善的眼神,舒栎紧张的语无伦次。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好不容易得到妻主的认可,现在又被妻主的正夫误会,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件事和栎没有关系,是月儿不愿别人提气你的!”云珏看到月霖的眼神很是不满,在那里替舒栎打抱不平。在怡然的五个夫婿中,数舒栎和他相处最久、最熟,且现在两人还每夜都在同一张床上共同服侍妻主,因此两人关系就更近了,真可以说是亲如兄弟。现在弟弟受委屈了,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怎能坐视不理?
渐渐的怡然停止了哭泣,静静靠在月霖怀中。“小怡,你的霖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放弃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神、永不凋零的花朵!我的目光不会为你之外的任何人停驻,我的心永远在你这片港湾靠航。不要恐惧、不要疑虑,永生永世我都将牵着你的手,直到地老天荒!”听着这铿锵有力的话语,怡然的心安定下来。是啊,她怎么能不相信霖呢?自己和霖风风雨雨走过了十三个春秋,这相濡以沫的情感又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想到自己的不信任,怡然不经红了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将头更深的埋在月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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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三十一章]
悠悠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怡然才记起自己是因不好意思抬头而一直窝在月霖怀里,不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转头看看四周:自己仍睡在卿王府自己的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但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霖呢?他是因为生我的气而走了吗?怡然焦急的想要起身去寻找。这时门开了,舒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她想起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扶她。知道她是担心月霖,舒栎眼神有点黯然:“月霖大哥和珏去霖王府了,他们会将水澜大哥和月凝大哥带来这里。”“澜和凝也回来了!?”怡然兴奋的看向舒栎,想要和他分享这难得的喜悦,却看到他眼中的黯然。“是啊,自己只顾着高兴了,忘了他还是个孩子。刚才他还因自己而被人误解受了委屈。”于是转身将舒栎轻轻揽在自己怀中,柔声说道:“对不起,栎!刚刚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只顾着自己发泄,而忘记了其它。应该仔细把事情说清楚的。”本弯着腰在扶她,不想被她这样一带,失去平衡整个人都倒入她的怀中。正要起身,却听到了这些温暖的话语,心中如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抚过一般,别提有多舒服、多受用了。在自己心中,总觉在五个夫婿中自己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只因自己和她已有了夫妻之实,才被她勉强接收。现在自己无名无份,连一个夫妾也不是。无论做什么,自己永远都只能是一个配角,不会被人注意到,不想她却这样关心自己。且她并没有偏向谁,在关心大哥的同时也在关心着自己,自己在她心中并不是无足轻重的。
“栎!你生气了?”怡然轻轻抚摸着舒栎的脸颊问道。想到自己和她的样子是多么的暧昧,舒栎不觉红了脸。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起来了,月霖大哥他们随时会回来的,但身体却享受的不愿离开她的怀抱。罢了,索性就让自己放纵一回。于是撒娇的在她怀中轻轻哼了一声。不见有回答,怡然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只见他红着脸,闭着双眼享受的躺在那里,唇上挂着幸福的笑。“真是个孩子,就这样就非常满足了!”轻轻摸着舒栎的头,怡然的嘴边也泛起了幸福甜蜜的笑容,慢慢低头吻向他通红的脸颊。感到了脸颊上那温润的唇,一时舒栎心跳骤然加速:这还是妻主第一次主动吻他呢!虽然吻的只是脸颊。接下来自己一个男子汉应该主动了!于是微微侧身,将那个吻由脸颊移到了自己的唇。同时伸手抱住她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伸出自己的舌轻轻舔舐、描摹她的双唇,勾画她双唇的美好轮廓。怡然感到一阵战栗自唇间传来,迅速传遍全身。只觉自己全身酥软无力,似瞬间被人抽去了筋骨,软软的趴在了舒栎身上。看到她这样有感觉,舒栎不禁得意的笑了,看来这段时间跟云珏大哥学习很见成效!见她微张着樱唇,急促的喘息着,舒栎又让自己的舌继续深入,在那里继续找寻着、吸吮着。怡然只觉全身燥热难耐,好像整个人要熔化了一般。“月儿,给我好吗?”舒栎按捺下全部的欲望,轻声询问着。此时怡然早已瘫软在了床上,喘息着点点头。舒栎自己脱了鞋袜上了床,又轻轻伸手为怡然解去身上的衣服。放下床前的帷幔,将这满室的春光尽数拢在了这小小的床帐之内。
待两人起床,已是斜阳晚照了。来到门前就看到月霖和云珏都在那里,两人都意味不明的笑着,云珏还过来拍了拍舒栎的肩:“傻弟弟你终于长大了!”怡然和舒栎明白他们已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都是一阵脸红。“小怡,你应该和栎成亲了!”月霖郑重的说道。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云珏和舒栎都是一愣。“这也就是说,自己能正真成为月儿的夫婿了,而且是被众人认可的!”舒栎只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就在今晚!”月霖再次强调道。“我们去准备一下。”说完拉着舒栎和云珏向外走去。不一会几人就拿一些东西回着了,有红烛、红绸、喜字和新娘新郎的喜服。原来他们是帮舒栎做喜服去了!待到晚饭后,云珏遣散了一众人等,几人回到了他们居住的东园。在那里,早已摆上了一应用品,红烛高烧,屋内贴着大红的喜字。“栎,委屈你了!”月霖和云珏走过来,拍拍舒栎的肩。轻轻摇摇头,舒栎感激的看着两人。自己今生只要能跟月儿在一起就已心满意足了,根本就不曾奢望能这样被明媒正娶。现在有两位大哥为自己主持婚礼,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将红绸的一端放入舒栎手中,将另一端放入怡然手中,婚礼就在月霖的主持下开始了。拜天地结束,月霖为两人递上了两杯交杯酒。后将怡然的手交到舒栎手中,郑重的说道:“栎,今天起你就真正成为小怡的夫婿了。我希望你能用自己的一切去爱护她,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不要做让她伤心、失望的事情。到现在包括你们,小怡一共娶了五位夫婿。在这里虽然我们都比你年长,但我们都会如兄长般的关心和爱护你。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澜、凝和我,我们三人一直和睦的相处着,相互帮助、相互关爱,我想你们一定也会这样!”说完看向舒栎和云珏,两人都重重的点头表示答应。“来,祝我们大家白头偕老!”自己端起一杯酒,又拿起另一杯递到云珏手中,月霖大声说道。虽然自己不反对他们结合,但亲手将自己的爱人送入他人怀抱,心中总是酸酸的不是滋味。再看云珏,也不比自己好多少。虽然在笑,却也难掩眼中的那份感伤。哎!不论何时爱情总是自私的,你再伟大的人都无法逃脱和幸免。“月儿,来我们也补上一杯交杯酒!”云珏举杯看向怡然。知道两人心里不好受,怡然默默喝下了手中的酒,后温柔的在月霖和云珏的脸颊上各印下一吻。轻轻抚摸着脸颊上湿润的吻痕,两人慢慢退出了房间。虽然妻子及时进行了安慰,但两人仍然很失落,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是啊,又有谁能看着自己的爱人躺入他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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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舒栎早早起来,和怡然、云珏一同来到月霖住的西园。“大哥,请喝茶!”舒栎为月霖献上了一杯茶。月霖点点头接过了舒栎手中的茶。接着云珏也为月霖敬茶,月霖也点头接下了。示意两人坐下,拉着怡然也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月霖拉开了自己身后的帘子。“珏、栎,来认识一下澜和凝吧!”只见他身后的床上并列躺着两人,不是水澜和月凝又会是谁。猛见到水澜和月凝,怡然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两人的样子吓的呆在那里。“霖,凝他怎么了?”怡然冲过去抓起月霖的手用力摇着。“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看到泪流满面的她,月霖心中也很难过。好好一个家就这样不见了,现在人虽然找了回来,却都是生死未卜。云珏和舒栎看到怡然落泪,心中也很难过,但又不知该这样安慰她。月霖轻轻为怡然擦去满脸泪水:“小怡,不要哭了。我们一定会向到办法治好澜和凝的,你的医术不是也很好吗?”听了这些话,怡然止住了泪,是啊自己也会医术的,自己也可以看看。说一定自己也能将他们治好呢。走过去拉起云珏和舒栎的手,来到床前:“珏、栎,这是澜和凝。”再看向床上的水澜和月凝,心中难过,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走过去轻轻抚着两人的脸颊。此时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只化作这点点泪珠。“月儿,别哭。我们会帮助你照顾两位兄长的,两位兄长也一定会好起来的。”舒栎走上前轻轻拥着怡然,拭去她脸上泪珠。“是啊,月儿。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云珏也轻声安慰怡然。是啊,现在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大家一定会想出办法来治好他们的。怡然深情的望了水澜和月凝一眼:“澜、凝,你们一定要等我找到办法来治好你们!”
待到自己平静下来,怡然轻轻托起月凝和水澜的手,替他们把脉。水澜还是自己离开时那样:脉象平稳不似有什么病症,人也如先前那般能哭会笑,偶尔还会轻声说几个字或有一些轻微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就是人仍然不清醒。月凝则和此完全不同,明显他是被人下了毒。怡然托着月凝的手皱眉苦思着:月凝的毒显然不是一次中的,开始他只是被服用了一种很独特的名为非叶草的植物,这种植物在这个大陆非常少见,但怡然却在现代的医科书上看到过它,知道它本无毒,服食后的唯一作用就是使人麻痹,全身僵硬无法动荡。但后来月凝被下的这种毒却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