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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艳边听边点头,听到青玉说让她老实呆在家里绣花儿看书,便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啊,若说让我练武站马步还差不多,那绣花儿我可是做不来的。我这一双手拿枪使棒还不费力,捏着那绣花针便象千金重似的,不知怎样使力了。还有那看书,你自小跟着我难道还不知道么,我一瞧见那书册子便觉得头昏眼花的,哪里有骑马扬鞭爽快?”
青玉脸色青得象个绿黄瓜,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唉,我的小姐啊,你整日打马扬鞭,武刀弄剑,哪里象个千金小姐啊?那些武功册子上的东西你一学就会,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征服不了那一根小小的绣花儿针呢?奴婢真是不明白。”
“我不能怪我啊,”南宫艳理直气壮的说道:“要怪只能怪我爹从小把我当男孩子养活,也怪我娘太吹毛求疵了,太高估我了。我娘巴不得让我成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标准淑女,原先咱们在南边儿的时候,她整日念叨着想让我嫁人,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看来我跟着大哥来到京城真是明智的选择,否则听得耳朵都流油了。”
“小姐,你小点儿声儿啊,”青玉如临大敌般的惊跳起来,赶紧跑到半开的窗前往外张望,看到院子里并没有人经过,这才重新掩上了窗,回身道:“我的好小姐,下次你讲这些话的时候好歹也麻烦小点儿声儿,好不好?要是被大少爷听到,又要教训你了。”
“没事儿,有你帮我想法子,我怕什么?”南宫艳信心满满的说道,这青玉丫头就是她的小军师。
青玉忍不住嘟着嘴咕哝着道:“小姐就是这样我才害怕呢,大少爷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把奴婢叫了去训话,无非让我看着小姐别闯出祸来,大少爷还说若是小姐再弄出马怀水那样的事情来,便要处置奴婢了,罚我三个月的月钱银子。小姐瞧啊,这分明是大少爷已经知道背地里我给小姐收拾乱摊子,才这样整治我的。”
南宫艳听了笑道:“哎呀,我的好青玉,罚点月钱银子算得了什么?你别怕,大不了小姐我从我的月钱银子里分给你就成了呗。”
她话音刚落,青玉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哭笑不得的慢慢说道:“小姐这话说得早了,大少爷还说了,若是小姐还闯祸便连小姐的月钱银子也停了,也不让帐房给小姐支零花钱...”
“你说什么?”南宫艳不淡定了,眼睛瞪得象鸡蛋相似,“大哥居然这样说了...他这样狠...早知道这样,当初从家里临走的时候,爹私下里给我塞的五百两银票我就应该收下,我当时只想着既然有大哥在,还能亏了我不成,就没有要。谁知道大哥这样狠啊,竟然拿扣月钱来管着我,我...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在爹娘面前告他的状。”
南宫艳的爹娘生有三个孩子,只有南宫艳这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南宫世家家族已经三代单传只生儿子,如今有了南宫艳这个女孩子,自然是南宫家的活宝贝。南宫艳的爹爹南宫远向来是个慈爱又好脾气的父亲,而且相对于儿子来说更疼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总是觉得女儿不过养到十六七岁,便要说亲嫁人,那便是别人家的人了。所以南宫艳未出嫁之前,南宫远总觉得让女儿过得快快乐乐的就好,何必要给她那么多的压力的束缚呢?因此,南宫艳小时候学武,学骑马,不喜欢学女红,厨艺等等行为,南宫远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只做看不见罢了。就连妻子柳氏有时要罚闯了祸的女儿,他也一定在旁不断向南宫艳求情,说好话,让女儿好受些罚。所以在南宫艳心里,这个爹爹比起娘亲来更要疼爱她。
南宫艳此时想起父亲的好来,便直接站起身走到外间书案上拿起纸笔写起信来,字里行间暗示了自己想自己找婆家,而且已经相中了一门亲事的事情,并把萧十一的家世略微的提了提。写完信,南宫艳用火漆将信封口,叫了个小丫头进来,让她把信送到自家商船的主事的手里,让他明天跑船时捎回南边儿给爹爹带去。
那小丫头领命刚去了,便见南宫离手里端着一个放着青瓷小碗和一碟子点心的托盘走进来。青玉忙上前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又给南宫离倒茶。南宫艳瞧着哥哥来了,嘟着小嘴半情不愿的蹭到他身边,嘟嘟哝哝的咕哝道:“哼,大哥是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屋子里来啦?哟,还带了点心和燕窝粥啊?我可受不起。”
南宫离瞧自家妹子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不怒反笑道:“你瞧你,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净耍孩子脾气。怎么着,大哥说你几句都不行了?莫不是还生大哥的气?大哥多说你还不是为了你好,就怕你生气晚上不吃饭,那点心是厨房里刚做出来的,是你最喜欢的甜豆糕,那燕窝粥里也搁了双份的冰糖,你吃是不吃?不吃我可吃了啊。”
“谁说我不吃的?”那甜豆糕和燕窝粥是她素来喜欢的吃食,哪有白白放过的道理?“大哥真是的,哪有送妹妹的吃食自己反给吃了的?不过,大哥,你这样算不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啊?”
南宫艳说着走到桌边,径自捧起那碗燕窝粥吃起来。南宫离瞧着她吃的香甜,摇着头笑道:“什么打个巴掌?你从小便是咱们家的活宝贝,连爹和娘都舍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你这丫头?”他一眼瞧着青玉在旁边直跟南宫艳眼色,心里好笑,转过头去瞅着青玉笑道:“青玉,你说是不是啊?”
“啊...”青玉猛然听见南宫离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吓了一跳,赶忙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大少爷和大小姐斗嘴干嘛又把她这个小丫环扯进来啊,“大少爷说的是,大少爷英明。”赶紧谄媚,希望不会引火烧身。三个月的月银啊,你可不能跑了啊。
南宫离瞧着青玉似笑非笑的道:“青玉丫头,你自小跟着小姐伺候的,自然了解她的脾气。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安分些,只怕离了我的眼便不知道要野到什么地步去了?这姑娘家该会的女红厨艺她是半点儿也不会,如今我交与你一件差事,从明个儿起你便慢慢教她些女孩儿家该懂得的东西,比如什么绣花儿啦,厨艺啦,听说你的绣活儿在咱们南宫世家的丫环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少爷不要求你把小姐教到和你一样好,只要她能绣出个像样的东西来就成。”
大少爷发了话,青玉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得装出愿意的样子来,其实不是她不愿意教啊,实在是小姐在女红方面实在是太笨了,绣十针能在自己手指头上扎上九个针眼儿,最后看得她都不忍了,主动提出放弃了。就连家里夫人瞧见小姐这样,也是心里凉了半截儿,不再逼着小姐学绣活儿了,可如大少爷旧事重提,这难道不是故意找事情给她做,是嫌她主仆二人平日里过得太闲太自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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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章 乌龙相亲(一)
三百二十八章乌龙相亲(一)
“大少爷放心,奴婢自当尽力。;QuANben;”哼,小姐成天会在外头野,姑娘家该学的事情没一样会的,还不都是被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你给宠出来的。青玉心里虽这样想,可打死也不敢乱说,那样的话可就不是三个月的月银不保,怕是从今以后难吃南宫家的饭了。
“尽力?”南宫离摇摇头道:“你还敢说?这丫头整日成天的在外头野,有一半儿都是因着你尽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烂摊子,是也不是?这丫头如今胆子越来越大,都是你们这些人宠得她。每次闯了祸都偏袒她,帮她说好话,还有爹也和她一搭一唱的,这才弄得艳儿今天这样无法无天的个性。”
青玉低了头小声道:“大少爷,您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奴婢这儿来了?奴婢是家生子儿,自小跟着小姐前后伺候,自认对小姐忠心一片,大少爷还这样说人家...再说小姐也没做什么坏事儿,不过是偶尔路见不平教训几个流氓恶霸罢了。”
南宫艳收到青玉投过来的求救的目光,连忙拿出应对策略,对着南宫离道:“大哥,行啦行啦。你就不要再责怪青玉了,我是小姐她是丫环,若是我要出去她还能挡得住不成?你要是怪就怪我好了,也不要罚青玉的月钱银子,咱们南宫家什么时候克扣起家仆的月银了?传出去没的让人骂。顶多我今后不再闯祸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