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的尾巴垂了下来:“哦。”
周聿体质好,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已经好得差不多。
然而,陈妩望着在床里仍然精神不振的周聿,又甩了甩体温计,不免还是担心,“头不晕了,只是身上没力气吗?”
周聿浅浅地笑了下,“没事了。”
他脸上的潮热没了,恢复白皙的一张脸,因为被子遮住他脖子以下,所以光看脸有些弱柳扶风的意思。
但是热度是没有了的。
陈妩手背贴在周聿的额头,再放回自己的额上,温度没区别。
她探过来的时候长发发尾拂过他的脸,周聿伸手绕了圈,陈妩捏捏他的手指,小声:“别闹,你好好休息。”
周聿没再玩她的头发,反而抱住她的腰。
生病中的人是不是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轻轻地拍了拍周聿的手:“好啦,放开啦,我坐在你旁边呢。”
周聿说:“坐着会不会累?”
“嗯?”
下一秒,陈妩愣愣地发现自己平躺在了床上,毫无力气的周聿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他穿着家居服,睡衣松垮,她看到了他分明的锁骨,还有凸出的喉结。
他明明在笑。
陈妩微恼,“你不是说没有力气?”
“嗯,看见你就有力气了。”
陈妩别开眼,推推他,“那也不行,你才刚好,万一又发烧了。”
他不说话。
陈妩扭过脸看他,周聿一双黑眸匿着笑意,深邃的瞳里只有她,他拂开她的碎发,低头亲她的耳尖,先是用唇瓣轻抿,随后温热的湿意慢慢移动,自耳廓缓缓至耳垂,含住。
陈妩的手指没有力气地扯着他的睡衣,周聿毛茸茸的头发拱着,她被迫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弧度。
像一只天鹅。
她的手还在推他,手腕被锢住拉开,这次两只手都没有幸免,都被抓在周聿的手心举在她头顶柔软的枕头之上。
伴随着咬着唇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柔软曲线上抬,周聿低低笑了下浓烈地吻了下去。
出于某种“狼来了”的心态,陈妩一直想的是,周聿只会浅尝辄止,并没有太担心。
但是当感受到夸张灼热时,她还是惊慌了一下,“周聿,周聿……”她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让她感受这个。
周聿松开她的手腕,陈妩刚放下心,又被抓住了肩头,男人缓缓抬起身,他温润的眼深情、像是不会掠夺一样儒雅。
陈妩意乱神迷中顿了下,忽感他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同。
蝴蝶从指尖降落,地图的每一个点都被点燃了粉色火焰,水声潺潺里陈妩咬着唇浸润了一双眼,她的手被引导摸到透而薄的质地,迷蒙里睁圆了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