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外甥女果断回答。
司望立即得了指令把自己买来的面包袋子拆开。
“那你们要说什么?”司源剥了一两个橙子,帮司望一起拆开。
“谢谢舅舅。”外甥说。
“蟹蟹。”外甥女说。
俩孩子都不挑食,吃了好几块,兄妹俩都喝了一小瓶牛奶。
司望暗喜,想着自己是买对了礼物。
“妈妈,我要写作业去了。”外甥脆生生地说。
“今天晚些写作业,陪舅舅玩一会儿好吗?”司源请求道。
男孩滴溜溜地眨巴眼,看一看妈妈,又看一看舅舅司望。
“好吧。”外甥说。
司望这才发现,外甥和外甥女长得很像司源,也很像他。
血缘的力量很神奇,纵使两位小朋友跟他不熟悉,也能乖乖地和他玩着搭积木游戏。
积木城堡搭得老高,外甥女拍手笑了:“啾啾很腻害!”
外甥瞅了她一眼,她又吐吐舌头说:“锅锅也很腻害!”
倒不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得很平。
一个小时后,外甥去书房做作业,外甥女跟个小尾巴似的拉着他衣角。
客厅里就剩下司望和司源,兄妹俩,占据沙发的头尾,互不相干。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好好坐下来说过话了,大哥。”司源说。
剥好的橙子被吃完,她又重新拿了一只细细地剥。
司望记得她是喜欢用手剥橙子,而且剥得很好,橙子表面白色的筋膜都被处理,手上也干干净净。
这需要慢功夫,而司源也恰好不是急躁的人。
“怪我这些年太忙,逢年过节都没回来过。”司望自我检讨。
“这跟你忙不忙也没多大关系。”司源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橙子,“只是你在刻意躲避罢了。”
哪怕关系有所疏远,司源也还是了解他的。
司望叹息道:“抱歉。”
“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大哥。”司源说,“当然也没有对不住二哥。”
“路是我们自己选的,什么结果都得自己受着。”
“而且抱歉和对不起,二哥已经跟我说太多遍了,你没必要再多贡献几句。”
“可也确实是因为我个人升学,抢占了你和司宇的机会,甚至你当年考的还是免费师范生……”司望急声道,又很快就此打住。
“那你怎么不说,我和二哥的出生,抢占了你原本的父母关爱?”司源抬眼反问,手上的橙子已完好无损地脱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