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照做,看见树梢一片鹅黄色的嫩芽,在阳光下微微摇曳。
“春天真的到了。”司望说。
“但这大清早的,还是冷。”苏白说着,还裹了裹外套。
司望笑道:“没办法,下午你去听讲座,我去改代码,可不只有大清早出来。”
“那咱要约到啥时候?”苏白问。
“中午再回学校吧。”司望想了想说,“待会儿在这附近走走。”
“那真的很无聊。”苏白由衷地说。
司望不惯着他,“书还给我。”
“书还给你就更无聊了。”苏白把书揣怀里。
“那你想怎么约?”司望反问。
“找个地方躺着,睡一觉。”苏白一本正经,“我都好久没在周末睡过懒觉了。”
“但你有在行课日睡懒觉。”司望说,“上次你易感期,两天都在行课日,我可陪着你逃了两天的课。”
“你请了假的,不叫逃课。”苏白说。
“我也没想到,你真敢不请假。”司望无语。
“那两天睡得也舒服。”苏白抻了个懒腰,把他没翻几页的书塞回司望兜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因为睡前闹到三更半夜。”司望冷笑。
苏白忽地凑近,“说认真的,有没有觉得和我一起挨过易感期有点亏?毕竟耽误了你正事儿。”
“原本校规里都规定说,每月易感期可以根据身体情况请假。”司望不明所以。
“但我的易感期,你请假……”
“请都请了,你别想赖账。”
苏白倒没想赖账,往司望嘴角飞快地亲了一下:“你以后的易感期,要都碰上行课日,我也可以请假来陪你。”
“那不用,我大概能撑到课上完。”司望说。
被瞪一眼,嗯,好几眼。
其实苏白一般也能撑到课上完,只不过上次反应比较大,且好巧不巧易感期落在了行课日。
司望也是仔细估计过课程量,觉得不算太多太复杂,才放心向老师请假,打算完事儿自己自学。
跟苏白闹腾两天,也算是难得的给自己放松神经。
没想到苏白这没心肝的,竟然还一直记得。
司望决定不跟苏白计较,为何约会不到一个钟头,就闹着回学校。
当然这也与无趣的约会内容有关,真不如待在图书馆好好学习。
“约会完了,你怎么不开心?”苏白还得得瑟瑟地明知故问。
司望擂了他肩膀一拳,并为自己未来的正式约会被旅店开房和图书馆学习全全占据而感到悲伤。
“我俩就真不能有个像样点儿的约会么?”
“以后再说吧。”
司望又想给他一拳,这人撒腿跑得比兔子都快。
还好天儿暖和,他不至于被路上的冰碴子滑倒。
司望没追上去,慢慢悠悠地走,苏白也慢慢悠悠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