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霁月言辞犀利,加之刚才施展的武力震慑一番,才让村民们信以为真,不过也不敢不出来,生怕她一怒,把打地面的力气,用到他们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个胆子大的妇人上前恳切说道:“这位姑娘说的大师我认识,之前也是我恳求大师救我儿一命,不想他一走就没了音讯,我还以为遭遇不测,正暗暗自责,大师如今可还安好?”
风霁月是记得大师那日说起过她,看来没找错地方,这里的人这么可怜。
该死的魔族还要来捣乱,真是可恶,当下点头道:“他很好,只是有些事要他回去处理,所以就先行一步,麻烦你给我们讲一下这里的情况吧,大师说这里老有男子失踪,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件事老妇人与身后村民无不叹息,眉宇间都快拧成肉疙瘩了,但见她道:“原来我们这虽不富裕,却也不愁吃穿,可大概从五六年前起,这里就经常有男人失踪,起初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那家儿郎贪玩并不当回事,可后来越来越多的男子失踪才发觉事情并不对,于是村里就有人传言是被女妖吸食了精血,在也回不来了。”
沐珏问道:“你们怎么会认为是女妖所害,莫不是有人看见了。”
那妇人又道:“自然,失踪的都是男子不是妖怪又是谁,况且,自从我们村外建了一所忆茶芳才怪事不断。”
“而且有人看到有名男子进去在没出来过,夜间经常听到女子的说话声,肯定是在勾引男子,所以我们村现在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不敢出门,尤其是男子生怕遇到不测。”
接着妇人抬起衣袖,痛不欲生,“我的儿子就是不信那些非要跑去查看,才一去没了踪迹,呜呜,我唯一的儿子,怕是这样就没了,我后半辈子也不用活了了。”
悲伤的情绪怕是会传染,顿时身后哭声一片,此起彼伏。
要么是失去了儿子丈夫,要么是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儿童,风霁月看的心情郁闷,也不知如何平复他们的心情。
眼下最可疑的就是她们所说的忆茶芳了,她倒要看看是和何妖魔鬼怪敢在人间为乱为祸。
“那个忆茶芳是在什么地方?”
“出了村庄往北一直走有一大片的梧桐树,在往里走就可以看到了。”
“多谢,那沐珏,蘼芜,白颜哥哥我们赶紧过去吧。”两人自然没有异议,不过眼下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婆婆一直拽着蘼芜的手不肯放开,硬拉可能会伤到老人。
沐珏建议道:“要不,蘼芜你还是同婆婆待在这里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谁知她不愿意,倔强味十足:“我不,我在这里会担心你们的,在说如果我去了你们有危险我也可以帮忙的。”
众人没法,只好劝说老婆婆,众人七嘴八舌老婆婆不松反握得紧紧的,眼见太阳即将西斜,早晚夜间更不方便,无奈风霁月只好再次施手。
蹲下身子与老婆婆并视。
“婆婆。”
她轻声呼唤,口中语调突变,带有抚慰人心,安稳心绪的声音空灵悠远的响彻四周,众人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只有沐白颜清楚。
只见她嘴唇轻启,一张一合间老婆婆表情变得轻松,仿佛放下了许久以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般,安稳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趁这空隙,风霁月抓去蘼芜的手就走,留下一句,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就不见了。
地上扬起的灰尘足以证明刚才的不是梦,村民都露出久违的笑容,太好了,终于有救了,老天保佑,我儿子平安无事。
而这边还在极速奔跑的蘼芜还在一脸好奇的追问老婆婆为什么突然就放手了。
风霁月松开握住蘼芜的手,神秘兮兮的道:“因为我对她使用魅术了。”
“媚术,那不就是……”她张大嘴巴未说完,风霁月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连忙道:“当然不是那个女妖那种专门魅惑男人的手段,我说的魅术非此媚术,我的可以清除杂念,让人陷入我制造的幻境里,不论是谁只要我想,一生一世他都出不来。”
“啊!”
蘼芜这下更震惊了,走在平坦的路上也能差点把自已拌倒,心惊的急忙咽了下口水,“那刚才你也对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