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鼻子,拉了拉身后的背包退到门口外两人的身旁:“走了,我大哥不在克里夏宫,还有你那女友一起走了。”
这到是大出两人意料之外,本想着给对方来一个措手不及,哪知人家到先走了一步。
“知道你大哥去哪里了吗?”萧子岑追问,作好了环球的打算。
“这个王宫内的人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的。” Cynthia摇了摇头,除非他大哥自己留话,否则想从他身旁的人嘴里套出点什么,很困难的。
“那我们现在?”孙昊提了提手中的行李,顿感进退维谷呐。
“既然来了你们就住下吧,我再打听一下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这不难,就是需要点时间。” Cynthia抽出插在腰间的一把小檀香扇,“啪”的一下打开扇了起来,这天可真是越来越热了。
“恩,要不我们就先住下吧。Cynthia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萧子岑衷心的说道,老天待他真是没话说了,先是孙昊再是Cynthia,若不是这两人,自己恐怕依旧愁云惨淡的过着日子,就真的是一辈子错过了。
“哦,中国有句话叫大恩不言谢,记得请我吃顿好的。” Cynthia笑眉弯弯,手上的扇子一合往萧子岑身上一点,不客气的开口要求。
“吃吧,吃吧,再吃下去我看你怎么减。”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家基因比较好。”启扇半掩容,Cynthia低眉窃笑。
三个人在克里夏宫门口有完没完的拉扯了半天,地中海国家的阳光辣花花的毒呀。
凰念妃和飞凰下了飞机,没有侍官随行。飞凰坐上早已停在机场门口的黑色跑车载着凰念妃往市区里驶去。
跑车在路口吃了一个红灯停了下来,凰念妃倚着窗口望着路旁的风景,突然停在一旁的轿车内探出一个脑袋,朝她的方向吼了一嗓子:“凰姐姐!”
“丁当?!”从旁边车窗内探出的小小脸孔上绽着大大的笑容,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丁当同学。
坐在丁当身旁的正是当初见过一面的年轻女子,她见丁当如此危险的动作一把将他从窗外拽了进来,并朝凰念妃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当依旧不死心的趴在窗口对着凰念妃笑道:“凰姐姐你也来成都玩呀,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呀。”他报了一串地址出来,不过来不及再说上两句,绿灯一跳,两辆车一个打弯一个朝前开,就这么错了开来。
“想不到你在成都还认识人。”飞凰打开车内的音响,淡淡悠扬的乐曲飘了出来,女子的歌喉浑厚饱满似在低低的吟泣,用悲戚的调子唱着一首流传千年的古老传说。这首歌曲她当然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萧子岑的那晚,他的音响内放得就是这首曲子。
“那是我在棋院内认识的小朋友。”凰念妃专注于音乐中,随口应道。
飞凰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车内只有乐曲飘扬旋转。
飞凰带她来的地方是这座城市的深处,幽静的大道上人流稀少,一棵棵高大的乔木后面掩映着一栋栋年岁颇为久远的老房子,红砖墙上碧绿的爬山虎遍盖如屏。
飞凰将车停在一扇大门前,下了车走到门口按了一下门铃,片刻后就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出来开了门。
看到飞凰,她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大喜,忙着推开了大门。飞凰回到车上,将跑车缓缓驶了进去。沿着小道转过一个弯弧便看见一个花园,花园不大,一方草坪上驾着一架藤木编制的秋千,草地修剪的很整齐,看来是经常有人打理的,院子一隅的花坛内种满了玫瑰,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飞凰将车停在车库,随后带着凰念妃从花园走入西班牙式的大房子内。厅堂很大,布置在四周的都是老式的红木手工家俱,看上去稳重却少了生气。落地窗下的红木躺椅上靠坐着一个老人,口中叼着一个烟斗,正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假寐。
从始至终凰念妃都没有问过他,他带自己来是要见谁。面对此时的情况,她也忍不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飞凰,猜测着他与躺椅上那个老先生的关系。
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无害的笑容,优雅而自恃。凰念妃觉得他对谁都是这样一副笑容,好像是亲切的贴近其实却是疏淡的拉开了与所有人的距离。
他慢慢踱步上前,走到躺椅前淡淡的唤了一声:“外公。”
老先生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取下口中叼着的烟斗在躺椅手柄上敲了敲:“你回来了。”老先生的嗓音沉缓,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带着莫名的叹息。
凰念妃看着两人的对答与表情不自觉的蹙了下眉,他们太客气了,彬彬有礼的都不像祖孙二代了。
凰念妃坐在一张竹椅上,看着面前的祖孙两人下着一盘围棋,老先生带着一副样式古旧的老花镜,手中捏着一粒黑子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你比上次见面时,稳重了许多。”推了推眼镜,他看着飞凰一子落下,断了他的自救之路。
“都三四年了,您还记得呢。”飞凰淡淡一笑,他的母亲不会下棋,他的父亲更是不懂围棋,唯有他却是痴爱围棋,或许是隔代的遗传基因吧,他承袭了面前老人的围棋细胞。
老先生看了一眼凰念妃,亲切的笑道“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