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与埃德温需要商定的内容有很多,双方要尽的义务,又能享受那些来自对方的支援,还有具体的在不同情况下的联合防御作战计划等。
以现在的时间节点来讲,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很多计划根本来不及实施,很多部署也不完善,或许能够真正发挥作用,已经是明年甚至后年的事情了。
比如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关于两座防御要塞距离过远,难以实现有效支援。
虽然联盟相信爱丁堡绝对不会被兽人攻破,但是近两年的防守压力确实很大,尤其是今年,未曾料到兽人会如此疯狂。所以埃德温收到阿尔弗雷斯的讯息,如果能有来自格洛瑞的支援再好不过。
亚历山大骄傲但绝非自负,他同样希望在某些关键时刻,能够有来自自由联盟的援手,虽然国内可以远远不断地增加兵力,但没那种必要。
建立传送阵几乎成了唯一的解决方式,一座联通爱丁堡与瀚阑要塞的长距离魔法传送阵。
传送阵理论上可以传送无数人,没有任何限制,但现实是传送所需的魔力消耗巨大,而且距离越远消耗就越大,以爱丁堡和瀚阑要塞的距离而言,如果想要传送一支成建制的军队,魔晶的消耗不可想象。
亚历山大和埃德温协定谁用人谁出钱,也就是说哪边需要援助哪边负责传送费用,但肯定只能传送少部分人,或者是强者,或者是一些特殊人才,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但这种远距离传送阵并不是谁都能建造的,只有最资深的法阵构筑师才能建造,虽然不需要等级特别高,但也要有高阶魔法师的水准,而且需要精通魔法阵,并且对空间原理有深刻理解。
这样的人才联盟是没有的,强大的法师虽然日常花费巨大,但财富却更为惊人,单纯的金钱已经很难打动他们了。
法师公会能吸引绝大部分的法师,在那里有许多知识可供学习,有很多法师可以相互交流促进,有最齐全的魔法材料,有最前沿的魔法实验等等,显然这是只有钱的联盟所不能比拟的。
好在格洛瑞帝国还是有这种法师的,且大皇子的面子相当好用,一纸调令就解决了问题。
建造传送阵的费用,联盟方面负责七成,格洛瑞负责三成,这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毕竟只要和魔法沾边的东西都不便宜,更何况是魔法镇石。
皇子与公爵都是很干脆的人,在决定建立传送阵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建造,先是在瀚阑要塞建造传送门,然后再去爱丁堡建造另一端的传送门。紧张的战事丝毫没有影响传送阵的建造工作。
刚刚通过固定魔法通讯装置与阿尔弗雷斯交流,埃德温面显忧色,“殿下,我刚刚收到阿尔弗雷斯公爵的消息,爱丁堡那里的形势依然严峻,唉,这些野蛮不开化的兽人真是该死,只是可怜了我们两国。”
亚历山大温和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公爵先生,关于兽人我却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他们的确是很落后,但还不至于未开化,只是因为他们与我们人类之间习性和相貌相差太大,否则一千年以前我们或许就能够和平相处,就如同我们和矮人或精灵那样。
我曾经仔细研究过那场圣战,从某种角度来看,兽人的作用绝不会在人类之下,甚至隐隐更胜一筹。
一千年的时间太久,足够模糊一切,现在人人都知道教宗,知道光明审判,但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亡灵的恐怖了,最可怕的是它们如同潮水般的数量。
但亡灵主力都是由兽人应付的,那时大陆上还没有兽人王国,他们按照种族分为一个个氏族,兽人的总体数量比现在要多得多,比人类也差不了多少。大量实力强悍的兽人硬是堪堪顶住了亡灵大军,为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但是那场圣战过后,兽人没有灭绝已经算好了,那时起他们的命运也就决定了,退出大陆中心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们应当充分肯定兽人在圣战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虽然这与主流不符,不过我向来瞧不起那些高傲自大忘记历史的人。
当然,我仅仅是有些同情他们过去的某些遭遇罢了,不会影响我们击杀作为侵略者的兽人。这也是因为与公爵您颇为谈得来,所以才说了一些心中所想,希望不要介意。”
埃德温摇摇头,“殿下您言重了,说来很巧,我也曾简单了解过圣战,对于兽人的作用我没什么可评价的。不过对于亡灵我却有一些看法,如您一般坦诚,我认为亡灵法师们实在是昏了头,完全没有发挥出他们的优势。
如果是我,一定会躲在后面不让任何人找到,或者干掉全大陆的智慧生物,或者消耗掉亡灵大军,但亡灵的军队只会越来越多,怎么会消耗光呢?所以说亡灵法师们是战略性的失败。
其实,我也只是做个假设而已。邪恶的亡灵法师在开始发动不义之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最终必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