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劈向邪僧的头颅,项云却感觉如同劈在坚硬的磐石之上。
邪僧的皮肤被剑气磕出一道细微的裂缝,随后,原本健康的麦色肌肤层层剥落,露出下方泛着黑灰色光泽的奇异皮肤。
牧云剑的剑锋落在那黑灰皮肤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划痕,显得无力而苍白。
“糟糕,竟然无法破防。”
项云心中暗惊,急忙抽剑回防,但邪僧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剑身。
他朝项云嘿嘿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戏谑也有几分自得。
“贫僧,生前苦修佛武一百二十年,终得戒僧之境,死后又历经二十载,将肉身锻造成铁僵之体,合计一百四十年修为,岂是你这等初窥化劲门径的武者所能企及?”
邪僧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项云的心头。
言罢,他猛然一扯剑身,瞬间拉近了与项云的距离,随即抬手,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掌轰然而至。
项云不愿弃剑,立即激活体内的血色护盾,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同时,他全身肌肉紧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拳重击在邪僧的额头上,再次击碎了一片皮肤外壳,露出更加诡异的内部构造。
邪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项云还有如此防御手段。
“哼,既会法术,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的护盾坚固,还是我这历经百年锤炼的尸身更为强硬。”
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项云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逐渐减弱的护盾,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而邪僧也放弃了对牧云剑的纠缠,双拳如同铁锤般不断轰击,每一击都携带着足以撼山动岳的力量。
连续十几个回合下来,项云周身的血色护盾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破碎。
但他凭借着对化劲之力的初步掌握,以及自身强悍的体质,不断将邪僧的拳劲化解于无形之中。
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开启极限剂量的项云却仿佛不知疲倦的斗士,每一次受伤都能迅速恢复,甚至变得比先前更加强大。
在这极限的挑战中,他的潜能被不断激发,力量与意志都在飞速提升。
两人拳影交错,犹如狂风骤雨,邪僧的拳风中隐约带着虎啸之声,每一拳都仿佛有猛虎下山之势;而项云则以基础拳法为基础,融入快慢相间的节奏,让邪僧难以捉摸。
特别是他快拳中的第四拳,精准而致命,每次击中邪僧,都会逼得对方喷出一口黑血,显露出其体内隐藏的污秽之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邪僧那层诡异的肌肤外壳在项云的攻击下逐渐剥落;而项云虽然满身血污,但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次对拳劲的运用都更加精妙,在这生死搏杀中找到了突破的契机。
他现在已经能够完美控制手臂、前胸乃至腹部的肌肉,将承受的力量巧妙地分散至全身,同时又能迅速调动这些部位的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便是化劲的真正奥义——对身体力量的极致掌控与运用。
项云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将这种控制力扩展到全身,由内而外地进行蜕变,那他的武学修为必将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然而,邪僧并非等闲之辈。
他瞅准时机,左拳上步,一记“金刚伏虎拳。上步炮拳”轰然击出,正中项云的下巴。
项云身形倒飞而出,数米之外才勉强稳住,摇晃着脑袋,那粉碎的下巴竟在眨眼间重新愈合。
邪僧望着项云,眼中满是震惊与嫉妒:
“怪物!你才是真正的怪物!若是我拥有你这般能力,早已突破戒僧境,踏入龙象境,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靠吞噬人肉为生?”
项云感受着脖子上断裂又重生的肌肉,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意识到,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又有了新的突破,连脖子上的肌肉都能自如地收缩发力了。
“生死搏杀,果然是最有效的磨砺!”项云低吼一声,再次冲向邪僧。
邪僧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捏动法诀,口中吐出浑厚的佛号:“唵嘛呢叭咪吽——退!”
随着戒律佛号的响起,一股强大的念力如潮水般涌来,将项云震得再次倒飞而出,沿途撞碎无数家具,最终重重地撞在墙上,挂在那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