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天意弄人,两年后的江州城土匪横行,百姓怨声载道,张县令出于无奈,便重金筹请了一江湖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事又将那日的行凶者找了回来。
叶白笙的出现,几乎整个江州城的人都认出她来,却无一人敢说出那日的事,之后,人们见她就躲,也无人敢在她面前生事,这样一来二去,叶白笙自然而然在江州城活得风生水起,而那一夜的秘密就这样藏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所以你们都知道红裘斋的那四十多条人命都是叶白笙所为,而你们却一昧包庇纵容?”祁渊黑了脸,低沉的嗓音在耳旁缭绕。
“殿下你明查秋毫,又怎会不知她叶白笙是个什么样的人,下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张县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解释。
然祁渊压根不吃他这一套,果断抛下一句话“张县令身居高位,德不配位,空有一身文表,然却备位充数,我朝容不下这等闲人,今日你卸了这顶朱砂帽明日便不用再来了。”
张县令顿然晴天霹雳,颓然没了力气软了下去,“殿下你这是要断了我的后路啊,我这辈子就靠这点俸禄吃饭的啊!”顿然满目疮痍,泪如泉涌,如丧考妣。
祁渊凌然正气,怒目圆睁,正色道“你为官数载,未行得一件为民之事,反之贪污纳税,纵曲枉直之事你是一件不少。”
祁渊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去,转而对一旁的书童勾了勾手。
书童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呈了上去。
祁渊接过本子,简单快速的翻到了第一页,又道“一共七十六人,再加上红裘斋的四十六人,在你张县令手下一共死了一百二十二人,便是你死上千百次都不足以解人心头之恨。”
“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心软,你死不足惜,但那一百二十二条人命不能白死。”
“传我令下去,张县令贪污纳税,纵曲枉直,即日起贬谪十年于北漠,其府内钱财尽数收缴,为亡者立衣冠冢,安抚亡者之亲。”
在张县令撕裂的哭喊中,他被拖了出去,他挣扎着,痛骂着“……祁渊你个鳖孙,呜呜呜,你个鳖孙……”
顾清越在旁边轻声提醒一句“张县令辱骂皇权是要诛九族的!”
一语既出,张县令从破口大骂转变为了嗷嗷哭喊声。
声音在府里淡化,最后消失……
“殿下,叶白笙你打算怎么处置?”顾清越突然问道。
祁渊脸色微沉,在一顿沉静思索过后,他背过了身,长叹一声,“多派些捕快去将她抓回来。”
“是!!!”
缉拿叶白笙的告示很快贴满了整个江州城,进出城门的路口也被封死,顾清越带着一队人马飞快的经过闹市,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便将燕山门团团包住。
相比顾清越带去的精兵良将,燕山门的山徒显得过于不堪一击,不一会儿便被一串串的逮了出来,直至最后都没见到叶白笙一个影子。
“殿下,莫将去的时候叶白笙已经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会不会是已经逃出江州城了?”
顾清越将燕山门的土匪带了回来,便又回去找了一遍也没瞧见叶白笙,便又带人四处收查,却都无济于事,便开始猜测会不会叶白笙听到什么风声逃走了。
而祁渊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逃走,她便是要逃,也会先放一把火烧了咱们翊王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