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心里藏着猛虎,却也知道父母的观点无法改变,这么多年她在父亲面前永远是乖巧的,在丈夫面前一直是贤惠的,今天也不例外。
这不,她一出事就六神无主,慌了手脚,只会哭着找无所不能的父亲求助。
严父在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弄明白了缘由,那视频更是看的他胸闷恶心。
要说整个严家最讨厌同性恋的,严父排第二无人敢抢第一。
他老人家是坚定的“阴阳调和”说的拥趸,坚持认为只有男女结合,才是最适应自然法则,维持人类繁衍的大事。男人喜欢男人,那就是变态,是有病,该拉出去枪、毙!
严父想让女婿帮着打理家业不错,又不是想让女婿骑在他们家头上拉屎,这个女婿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况且他是遗憾没有儿子,又不是不疼爱女儿,女儿也是他和妻子捧在手心疼了半辈子的珍宝,想到给女儿找了这么个变态丈夫,严父气的差点儿心梗发作。
颤抖着手给给秘书打电话:
“查一下最近一班去非洲的飞机,对,从海市出发,半个小时后?那就帮孟经理订票吧。”
严丽在边儿上又是倒水又是拿药,担忧的给她爸爸拍背。
严父深吸口气,安慰女儿:
“别怕,爸爸会让他得到教训的。你还有两孩子,爸爸身子骨也还硬朗,爸爸还能帮你把孩子带大,扶他上马,送一程。”
说罢又拨通了女婿孟安国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对方接了起来,传来孟安国亲切又恭敬的声音:
“爸爸,才说要跟您汇报一下今儿和海虹的周总碰见的结果呢,您就打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严父语气严肃道:
“安国呀,非洲那边临时出了点事,得你亲自去一趟不可,方才已经叫林秘书订好了票,从海市直接出发,辛苦你了!”
非洲那边这几年形势不太平,经常出事,一般驻守在当地的经理人就能出面处理,比较复杂的情况,严父还会亲自上阵。孟安国倒也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您放心,我这就让司机掉头,直接去机场。”
严父挂了电话,面色阴沉,吩咐林秘书:
“半个小时后,召开全体董事大会!”
严丽见父亲要处理公事,她懂事的退出去关上书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回到寝室,再次拨通秋东的电话:
“我父亲出手了,请许小姐稍安勿躁,八点之前,一定能让您看到满意的答案。”
秋东挂了电话,把另外两张照片也发过去。
许宁月见状激动道:
“我刚才打听了一圈儿,都说这严丽是个温柔如水,贤惠持家,以夫为天的女人,怕是包括孟安国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给骗喽!”
秋东给许宁月盛了碗汤递过去,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白炽灯下清晰可见,他提醒她:
“严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猜他会找借口把孟安国支出去,趁机彻底扫除孟安国在公司的所有势力,同时在孟安国反应过来前,曝光孟安国同性恋骗婚的事实,让孟安国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社死,占据舆论高点,方便到时候离婚。”
许宁月纳闷儿:
“高调曝光孟安国同性恋骗婚,对他们公司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怕影响股价吗?”
她都做好了严家低调离婚,然后她上去补刀的准备。
秋东好笑,一口浓郁的鲫鱼汤下肚,提示许宁月:
“严家是家族产业,不上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