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鲜血溅在女孩的脸上,她的眼中并无半分惊恐之色,就好像脸上的液体只是画画用的红色染料。
她甚至没有闭眼,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的头颅掉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他们都该死。
差一点,她差一点被凌辱,如果不是体内的灵力她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她并无任何负罪感,因为如果今天他们不死,明天遭殃的还会是她。
她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斩于剑下,眼底似是被鲜血浸染,满是血色,露出压抑许久的疯狂。
却不知天台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被一台相机记录。
时锦绣躲在不远处的角落,从时笙拿起剑就已吓破了胆,收起相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后来时笙经过调查才知道,是时锦绣收买的混混和那位学长。
她一直嫉妒母亲,所以也将这份嫉妒延续到了她身上,她想毁了她。
“后来一次偶然沈魅看到了那段录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就赶紧销毁了。”
贺辞点燃一根烟,靠在树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骗他去天台的那位呢?死了吗?”
宋清承询问,语气带着一丝危险。
虽然知道以时笙的脾气,这人不死也得残,但他还是想将这个人弄死。
贺辞察觉出宋清承的意思,仰头吐出一口烟。
“我姐拜师后就立刻将我从福利院接回来了,紧接着消失了大半年,我们谁也找不到她,就连沈魅遇到意外都没有出现,全是我解决的。后来那哥们舔着脸来了几回,就跟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我把这不要脸的东西打了一顿,折了几根肋骨。”
说到这他不屑嗤笑一声“但这哥们根本不长记性,我姐回来后又死缠烂打继续纠缠,关键还学起了那些混混的下作手段,直接被我姐踹折了第三条腿。”
怪不得。
宋清承突然想起来在山顶的那个小旅馆,时笙执着地要淹了侵犯过许多少女的秃头大汉。
火车上少女诉说那位初恋时眼中的嫌恶。
还有他还有发病的那一夜,他失去理智将她摁在床上时,她眼角落下的那一滴泪。
虽然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那段时间他翻身时还是会将她吵醒,但相较于其他人她已经给足了他信任。
经历过这种事却还是会信任他。
宋清承微微失神,贺辞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听见。
“宋大哥你也别想太多,我姐这个人坚强的很。”
贺辞开口安慰,他知道宋清承心中不好受,当初他知道这件事时,如果不是沈魅拦着,他早就把那人渣剁了喂狗。
但更多的是后悔,后悔当初他为什么不努努力逃出福利院,兴许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就不会被这些人恶心。
宋清承此时应和他当初的心情一样。
“我先回去了。”
他没再听少年说下去,而是转身回到了时笙的房间。
少年望着宋清承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仰天长叹“爱情啊!我什么时候能遇到爱情。”
现在她姐那样独立又强大的人都有喜欢的人了,他的命中注定怎么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