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琛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乔遇,由着他把积攒了二十年的委屈一次性倒尽。
——
“啊,头好疼。”
雨过天晴,新日的阳光沿着窗帷洒进房内,乔遇揉着脑袋坐起身子,眼睛周围不怎么舒服,紧绷绷的。
张了张嘴,发现嗓子也干。
手在太阳穴处按了两下,乔遇动作疲软地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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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胃里还直泛恶心。
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了。
真哒!
乔遇在心里默默立下flag。
宿醉也太难受了。
两杯啤酒而已,换成他原来的体质,这才哪到哪啊。
不对。
捕捉到某个字眼,乔遇脑中浮现出他送朋友离开之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情形。
以及抓着某人衬衣又撕又咬的情形。
乔遇:“……”
他好像跟纪戎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乔遇放下衬衣凝神细想。
紧接着,昨夜的记忆被接连勾起,一桩桩、一件件,特别清晰。
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撒酒疯还不断片的乔遇直面社会性死亡。
窒息。
怎么醉酒后的倾诉欲和表达欲就这么旺盛呢?!!!
他不止把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从生日到住址详详细细地抖落了个干净,还抱着纪戎琛胳膊又哭又闹。
甚至连往屁股上打针没人哄这种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都拿出来掰扯。
说就说了吧。
要命的是,竟然还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一边让纪戎琛给他揉揉。
啊啊啊。
没脸见人了。
乔遇脸上一阵凉一阵热,大叫着抱住脑袋,鸵鸟一样埋进被子。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悔到恨不能拿头去撞豆腐。
为什么要喝酒!
卧室门“咔嗒”一声从外面打开,纪戎琛端着放温的柠檬蜂蜜水走到床边。
听到脚步声,乔遇躲在被子里,下意识又往上遮了遮。
纪戎琛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胃里难受吗?”
奇怪。
纪宝贝怎么这么淡定?
乔遇眼珠微转,一点点扒开被子,露出小半张脸往外瞅。
难道昨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其实是他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