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错过第三章(12)
当时,大扁头正跟几个最要好的公司要员喝酒。大扁头一把卷起袖子,举起一把水果刀,要跟佟大志歃血为盟。佟大志说,你要是这样干,我就跟你绝交?
为什么?
实实在在处人,实实在在干事。这就够了,少整那没用的。
1997年秋天,当鸣叫的警车带走佟大志后,姚千拼命在后头追了好远,拼命地喊着一句话“别带走好人啊,我来作证人”;贾界在海南跟大学生“大波”在五星级宾馆里的双人床上滚,突然问,我觉得你不像是Chu女;柳明名刚刚甩了几个追他要账的“二手女人”,把刚凑够的十万块注册资金送进工商局“注册新公司”的窗口;房美月正急急地钻进出租车,向据说有“像她亲生母亲”的那个饭店追去;我好歹摆脱了上级的账目追查,正挣扎在被我招来的“工作人员”行骗东窗事发即将负连带责任的泥沼里难以自拔……
那是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倡导“亮化”的滨海楼群灯火明亮,霓虹五光十色——频频眨动着欢快的眼波。主干道上仍然车水马龙,一派繁荣。大街小巷情侣对对,广场上歌声飞扬。多少渴望的心、激|情的眼,钻出沉闷的屋子,翅膀一样飞进这个普通而充满向往的夜晚……
然而,佟大志却相反,再次被迫关闭了自由,钻进小号……
当四名警察严肃地把带着手铐子的佟大志推进预审室,预审科长说了声“开始”后,没等人家问询自然情况呢,佟大志就说,这件事与别人无关……
“白条鸡”不敢轻易再找房美月了。
那晚,在“联合国楼”不远的胡同边,看见贾界酒气醺醺地回来,把白条鸡当成什么了?贾界的表情可怕极了——脸紧得要炸裂,眼睛瞪得要炸裂,头发立得要炸裂,腾腾腾跺几下脚,地也要炸裂……
白条鸡也明白,房美月也不太敢见她了。好几次,如果白条鸡迎面过来,明明跟房美月走个对面,房美月很可能一下子拐个弯,钻进小商店,或者菜市场。
用得着吗?
我现在不拍墙了,不找野男人了,不挣不干净的钱了,不……好多原来最愿意干的事,都不干了。我操,不就是哄几个幼儿园孩子的破老师么?有什么了不起?白条鸡看着房美月的屋门,跺几下脚,“哼”了一声,心里说,够不上就不够,上竿子不是买卖,我、我再也不找你了!
扭头就走。
就在白条鸡腾腾腾下楼不远,另一串脚步声,也腾腾腾追了上来。两组声音像两股前后脚的浪涛一样飞流直下,比学赶帮,急着“冲线”呢!楼道光线不好,每个缓步台都有破东烂西,快速中还要躲闪。弯拐急了,身体重心一偏,就可能被某个守株待兔的物件拦截。房美月的高跟鞋栽栽歪歪,不断扭动的脚踝,在摇摆中经受一次又一次考验。经受考验的还有她的两个大大的*。每一个摇摆或栽歪,它们都狠狠甩一下,甩得衣扣都要炸开。下每个台阶,这对*都要近于夸张地坠落一下,步子狠了,感觉这两块肉太沉了,仿佛要脱离身体的引力——像两个就要瓜熟蒂落的大南瓜……
大三上学期,贾界以“你妈来信了”为由,把房美月骗到了一个公园。其实,来家信跟上公园又有什么联系?
热血男女在一起,就像汽油跟火的关系,它们很可能各自操守自己的使命,没有任何联系。又很可能有最紧密的联系。它们可以互为独立,也可以互为同谋、互为利益伙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一旦错过第三章(13)
敢去吗?贾界问。
去就去!去了又能怎样?房美月说。
虽然有柳明名捣乱,虽然有太多男同学积极参与并企图“策反“、拆台、篡位,两个人毕竟恋爱那么久了,连吃饭都共用一个汤匙、一双筷子……,总之贾界得手后总结道:我是占了得天独厚的便宜。
都熟成这样了,到底有没有家信,房美月也不再问了。
在公园僻静处的草地上,贾界一只手抱紧房美月,另一只手隔着衬衫轻抚房美月的Ru房。房美月一抬手,啪,打开了侵略者。贾界嘿嘿嘿笑几声,冒火的眼睛直盯盯看着她的高高凸兀的*,说,我、我受不了啦!
房美月敏感地一下子挣脱他:老实点!
热血沸腾的贾界什么都不顾了,一下子扑倒房美月,猛地压住她,双手掀起衣襟,掀翻|乳罩,两个大而尖挺的Ru房豁然裸现!
当它们分别成了一只手、一个唇的俘虏,它的主人突然忘了恪守和反抗,猛然间合拢了开关,浑身电流腾跃,*得要死!刚才还恐惧的包装一下子被撕开,只剩下听之任之……哦,惊悸和颤栗怎么换成了旷世享受?清醒也没用了。电闸合拢后,清醒握着优犹寡断——怕触碰又希望触碰,怕着火又希望着火,怕开始更怕结束……
过后,贾界说,美月,你这两个*是世界上最美的Ru房!那时,贾界还说不出“波霸”的流行词呢。
贾界又说,美月,什么都不用,你这对东西,就能拴住我一辈子……
如今,话犹在耳,现在他们即使同床而眠,也常常如远隔千山万水!
房美月出了楼洞口,白条鸡已走到楼侧的“坏肾”处。
追上白条鸡后,房美月笑了笑,说我有事请教你呢。
请教我?白条鸡瞪大惊骇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以为听错了。
房美月亲切地点了点头,又轻轻摸一下白条鸡的手,说,等我一下,我向单位请个假。其实,房美月是躲在另一个楼拐角,看见贾界钻出楼洞口,目送他向另一个方向拐去,身影消失了,才赶紧走出来,和白条鸡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