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出去,只是好奇,再说了,多知道一条暗道,那总多一个机会不是,柳儿姐告诉我吧。”元好求道。
“也有理,你听好,荒院不是有一座倒了一半的亭子吗,暗道就在那亭子的石阶下。”杨柳儿道。
“亭子?不对啊,我常常在那里寻草药,那石阶上上下下的也走了无数次了,怎么没发现地道。”元好疑惑的问。
“能让人随便发现的东西能叫暗道啊,石阶上有机关呢,在亭子边上,不是有一根断了一半的石柱吗,先左转三下,再右转三下,那石阶就会移位,洞口就能露出来了。”杨柳儿道。
原来是这样,等跟二婆联系上了之后,可以让二婆在质子府里找找那出口。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杨柳儿显得心事重重。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麻三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尹贼不会善罢甘休的。”元好又道。
“是的,尹相要灭口,一次不成会有第二次,只是我不知道我爹娘是否还活着,不行,我一定想法子出罪奴宫。”杨柳儿有些六神无主的道。然后又嘀咕了句:“只是弄了个孩子进质子府,那质子在南楚,也就等同于一个罪犯,就算让人知道,于相爷也无损哪,相爷为什么要灭口呢?”
这事情杨柳儿想不明白,元好却略模的有些能猜到,大周怕是对南楚的布局已完,接下来就要吞下南楚这块大饼了,而尹贼此举很可能是在为以后回大周铺路。
也许此事的利害关系在目前显示不出来,但以后却未必,姓尹的老谋深算,他这是防犯于未然。
第十二章大周质子
连着几天,元好都在掂记得杨柳儿说的暗道的事情,总要找个机会去探一探,今夜又是一夜的大雪,风吹着残破的窗线,哗啦声响个不停。
元好躺在床上,身边偎着一个小小的身子,这孩子就是当日换下小仇儿的孩子,元好给他起名小鱼。此刻小鱼正睡得沉。
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去荒院探一探吧。
元好想着,没想这一想,就再也没一丝睡意,元好干脆就穿了衣服起床,点亮了油灯,穿了针线开始绣起帕子来,只是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元好打了个冷战,不由便咳了起来。
床上睡着的小小人儿似乎被这咳声惊醒,喉底发出轻轻的呵呵声。
元好连忙放下手里的绣活,走到床前,将盖着小鱼的被子紧了紧,小鱼睁开眼睛,只是那眼神茫然,嘴里仍发出呵呵的声音,元好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身板儿,嘴里哼着小时候娘常给她唱的小曲儿。
“…………河里儿有鱼,岸上儿有鸭,河边儿有柳,山边儿有花…………”
元好轻轻的唱着,小鱼呵呵几声后,又闭上的眼睛,不一会儿,发出轻轻的酣声,那小鼻子两翼一扇一扇的,甚是可爱。可元好总觉得这孩子太过安静了,乖巧的有些过份,不哭不闹的,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元好也说不上来。
外面寅时的锣声敲响,也许是因为雪的关系,天空看上去有着迷迷蒙蒙的白,元好起身,先出门敲破外面水缸上面的冰,汲水洗漱,那水冰冷刺骨,不过,却让无好有些迷糊的脑袋更清醒了。
洗漱好,元好又悄悄的去了荒院,这时候不用担心碰到人。
荒院里,白蒙蒙一片,看上去倒比往日这个时候亮堂。只是隔壁的质子府后院仍无丝毫的异样。
元好便走到那塌了的废亭里,果然看到那半截子石柱,按着杨柳儿的说法,左右来回转了三圈,只看一堆雪花翻滚,随后那石阶上便露出一个可容一个人进出的口子。
元好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然后她小心的钻进那洞口,下面是一条石阶,走到石阶底部,就是一条通往质子府的暗道,里面暗沉沉的,元好屏着气,小心的在暗道里摸索的走着,她不敢打火折子,怕引起人的注意。
走了没多久,又是十几级向上的石阶,抬头看上面,居然是一个趟开的洞口,边上长了许多的草,间隙的空隙还能看到白蒙蒙的雪光。
算着暗道的长度,元好觉得,这个出口应该还是在质子府的后院。
这时候,后院应该没人吧,元好想着,便用手拨开覆盖在洞口的草上,探出半个头,元好才发现,这个出口居然是在一个假山的石洞里面,本身就十分的隐蔽,难怪不用弄机关。
“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今儿个天真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呵呵,涂伯啊,寅时都过了,不早了,想当年,我在北塔扫塔时,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扫到二屋了,再说了,这若是在大周,朝中的官员这时候怕也要起床,准备着早朝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回道。
扫塔?躲在洞口的元好听到这男子的话,便猜到这男子怕就是大周五皇子。
当初,五皇子初入南楚时,元好就听大哥二哥说起过这五皇子的来历。
五皇子姓周,名潢,母亲是越妃,是曾经北越国的火凤公主,在北越持掌军事,是一巾帼英雄,当时,年轻的周帝,刚一登基,就向北越求亲,要迎娶火凤公主,结果自然被火凤公主拒绝,德中帝冲冠一怒为红颜,集合全国之力攻打北越,尽管火凤公主才华绝伦,但北越弹丸之地,又如何承受的住大周举国之兵,最终的结果,北越帝亲送火凤公主到大周以求北越苟安,于是,火凤公主就成了大周的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