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他们走的时候,曾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所以,元好才想搬家,而越王府这里,有府卫看守,相信一般的人亦不敢乱闯。
“沈先生,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一大早,元好正在院子里绕圈慢跑,这时,越王牵着小周庸过来。
“我四海为家惯了,到哪里都习惯。”元好笑着道。又转脸看着一边的小周庸,小周庸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往日那机灵聪明乖巧的劲儿全不见了,垮着一张小脸,两只黑柒柒的眼睛一时怯怯的看着越王,又一时怯怯的看着自己,随后就把头深深的低着。
“庸公子这是怎么了?”元好一脸关心的问。
“嗯,自个儿跟先生说说。”一边的越王有些没好气的道,两人后面跟着的二婆一脸的紧张。
“庸儿顽皮,不小心把爹爹准备送给皇爷爷贺寿的九龙琉璃尊给打碎了。”小庸儿哭丧着小脸道。他也知道自己这回闯了大祸。
“你也知道是自己顽皮啊,去,去屋里找小鱼玩去,要照顾他,嗯,我和你先生说会儿话。”越王又没好气的揉了揉小庸儿的头,神情间虽然有些烦恼,但更多的仍是宠溺。
说着,越王又转身对二婆道:“二婆,看着小公子些,别让他再顽皮了。”
“是,王爷。”二婆应声,迈着颠颠的脚步紧跟着小庸儿。
元好看着二婆离去的背影,想着,二婆今年有六十岁了,这些年来,她为了沈家受累了。
“二婆岁数大了,本想给她换个清闲的差事,可没想小庸儿就认准了她,别的谁都不行,连南雅都不行,没法子,只得让她受累了。”越王在一边道。
“我看二婆喜欢小公子的紧,我想她心里是高兴的。”元好道。
“不错,我要换她,二婆是第一个就不答应。”越王道。
两人闲聊着,就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在,听刚才小庸儿说的话,元好猜得出来,越王一早来找自己,为的怕是德中帝的寿礼。
果然,一坐下,越王就开门见山的道:“皇上的大寿马上就到了,那只九龙琉璃尊是本王以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本来打算做为寿礼给皇上送上,也算出得了手,可没想叫庸儿给打碎,这次父皇的寿辰是本王从南楚回来的第一次,到时,要在百官面前呈上的,除了那九龙琉璃尊本王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好,因此,来找先生问问,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
元好不由的陷入沉思,这个礼可是很有讲究的,而越王刚从南楚回来,若是在寿礼是失了份,那更会被人看轻的。
可问题是德中帝什么都不缺,要送就要送的新奇,最好能让德中帝印象深刻。
而庆王和荣王在大周经营多年,不管是财力和物力,那都是越王不能企及的,同庆王和荣王拼财力物力,越王没那资本也没那必要。
这个礼说到底就是一个揣摸心思,德中帝目前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呢,元好想着,突然眼睛一亮,就有了主意。
她在越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好好。”越王听了连连点头。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元好,这位沈公子真是奇思妙想。不过,他也觉是奇怪,每回这位沈公子略近些,他都能闻都一种淡淡似有若无的淡香,好闻的很。
“怎么了?”元好看着越王望着自己,不由的问道。
“没想沈公子也喜欢熏香。”越王淡笑道。
元好先是一愣,随后才有些明白过来,不由的略略侧了身子:“没什么熏香,只是自小体弱,每日几乎药不离口,久而久之就粘染了一些药草气。”说到这里,元好又起身,一拱手:“在下则才段练身体,出了汗,这就去洗漱一番,失陪了。”
“请便。”越王道,看着沈四郎离去的身影,总觉有些急促。
很快,五日宴的正日到了。
只是元好又病了,只得在家休息,没法子去凑热闹了。
虽然这几天天气不太好,有些阴阴的,但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先是琼林宴的宴会,接下来是春日的祭祀,最后就是德中帝寿辰的高潮。
“庆王府送——夜明珠一对,青石玉砚一对,南海紫珊瑚一座。”
庆王将礼送上,一边的太监报着礼单。不管是夜明珠,还是青石玉砚,又或者这个南海紫珊瑚,那都是极品,庆王这个寿礼所费惊人。
德中帝一脸淡笑,挥着手让人收下:“皇儿费心了。”
“这是孩儿的本份,只为搏父皇一乐。”庆王行了拜寿礼后,回到席上,侧脸看了看荣王和越王等人,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接着荣王起身,拿在手上的只有一个卷轴。席上的官员都窃窃私语,这应该是字或者画。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
庆王送的东西虽然贵重,但都是钱能买到的东西,但王羲之的真迹多少年来,都一直是书画中的圣品,那不是钱能买得到的。
连德中帝都不由的站了起来,细细品赏:“好,这个还容易,朕喜欢。”德中帝这态度同刚才庆王送礼时可就高下立判了,一边的庆王气的一脸铁青。
而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越王的身上,都在猜着越王会送什么?
这时,越王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然后让两个侍卫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