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这个交易老手虽对此见怪不怪,但也着实暗暗狂喜了一把。
要知道,事实上有些收藏家并是太不能辨别作品的真正价值,他们只认画家的名字,总以为画家名气大,他的作品就值得收藏。
殊不知有些画家的成功,可能并不在于艺术上有多么惊人的成就,而是因为他们太懂得如何营销自己。连易泽都觉得许多现代艺术充满欺骗。
而桑粒的名字虽寂寂无名,但她的画的确有它的价值。
静了半晌,桑粒忽然有些惶恐起来,她喃喃地说:“这……太多了吧?”
周觅:???这孩子不可救药了。
易泽:???傻师妹,怎么还嫌多呢。
吴先生:“……”好实诚一女孩子。
“我刚才还在想,”桑粒自顾自地说,“吴老先生真的这么喜欢我这幅画,我不如就把这幅画送给吴老先生……”
吴先生忽然放声笑起来,笑得桑粒有点不知所措。
“桑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吴先生收起笑意“,不过我祖父要是知道我从你这白拿,他会怪罪我的。”
吴先生实在没见过这么天真单纯又可爱的卖家,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桑粒,眼神里多了点意味,说:“这样吧,我出价八十万,你就说卖不卖吧。”
桑粒“……”我真的不是要抬价啊。
周觅:!!!我小瞧你了啊宝。
易泽:!!!想不到还可以这样。
见桑粒许久不出声,易泽提醒她一句:“桑粒,吴先生等你的话呢。”
桑粒如梦初醒,讪笑着说:“卖。”
就这样,桑粒以八十万高价成功卖出了第一幅画,易泽的展馆也从中得到不菲的抽成。皆大欢喜。
吴先生把画拿走后,桑粒站在展馆里,看着原先挂“听见”的位置。那位置空了,徒留两个挂钉。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她真的可以画画为生了。
正做着梦,周觅和易泽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易泽拿来一幅他的新画准备挂上去,周觅过来拉她手臂,笑道:“富婆,今晚请吃饭。”
“没问题啊,”桑粒心情大好,忽地想起言落早上同她约饭,便说,“要不要叫言落他们一起?”
“当然好吧,”周觅兴致勃勃,“人多热闹嘛,易泽哥你说是不是?”
易泽哥?
桑粒暗戳戳地笑看周觅一眼,眼睛在说真行啊,只一同去取一幅画的功夫,称呼就变啦。
易泽刚挂好了画,退后几步看挂得正不正,一边回头说:“我无所谓,桑粒做东,桑粒说了算。”
于是,桑粒给言落发去消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卖出第一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