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国庆节,钟天然放假回阅山居,此刻正拿着手机躺床上玩,因而他很快回复:就之前言哥来阅山居的时候提了一下,是他自己说要给我赠票的。
原来是这样。
桑粒想了想,又问:那你有说要几张吗?
钟天然:没啊,怎么了?言哥是不是问我要几张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帮我多要几张,我拿去送同学哈哈。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给钟天然和周觅各一张,自己留一张吧。
桑粒盘算完,没好气地打字:你想得美!只有一张是给你的。
钟天然:那也行,帮我谢谢言哥哈。
桑粒没再回,忽地想起周觅还没回信,便调出周觅的微信,给她打去语音。
“喂?”周觅喊了声。
背景声很吵,从放浪的音乐声中,桑粒几乎能感受到那边的声色犬马,和乌泱泱的红男绿女扎堆乱舞的情景。
“周觅,”桑粒也不自觉提高声音,“你要回来了吗?”
周觅没听清桑粒说什么,一边让她等一会,一边从卡座起身,俯身去跟易泽说了句什么,随后拨开躁动的人群,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酒吧门外去。
“里面太吵了,”周觅感觉脚软,便拿背抵墙支撑着,“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想问你,打算几点回酒店?”
“……哦,你回了吗?”
“回好久了,”桑粒忽又感到委屈,“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我。”
“啊……你、你给我发微信了吗?”周觅手指神经大条地点开免提,一边调出微信聊天界面,看到桑粒的消息后说,“哎呀这里太吵了,不知道你来消息了。”
“哦……那你现在到底要回了没呢?”桑粒解释说,“门没反锁我不敢睡,锁了又怕你等下进不来。”
“我……”
周觅未说出话,易泽就出现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说要不回去了吧,明天还得带桑粒去画廊,不玩太晚了。
周觅朝他点头,一边跟桑粒回话说:“知道啦,我现在就回去。”
结束通话,周觅笑眯眯地看着易泽,说:“易泽哥,明天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易泽目光在周觅泛红脸上停顿片刻,作思考奖,随后微笑点头说可以。
易泽酒量好,喝了两杯高度数的长岛冰茶,仍然面不改色。易泽本建议周觅喝莫吉托,周觅不听,非要跟他喝一样的。
所以此刻,别看她虽只是脸上微微泛红,实际上她大脑已经变迟钝了。
见易泽答应明日带她同去,她迟缓地笑起来,带点儿微醺的感觉,笑得挺诱人。
易泽叫了代驾,打算下楼到路边去等。
周觅摇摇晃晃走在后面,下楼梯时,踩空了一脚,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到易泽背上。易泽即刻转身扶她,他脸上带着笑,说:“看着点路。”
周觅迟钝地笑了下。
她站不稳了,身体重力都挂在易泽身上,易用力扶她,问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