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粒:“……”
言落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偏头睨视桑粒说:“小凌同学,过来睡觉。”
桑粒犹豫半晌,说:“我觉得,你还是去书房睡吧。”
言落从容不迫:“不去了。”
桑粒人已经靠过来,嘴上不太真诚地说:“那我去书房睡?”
“一起睡吧。”
言落掀起被子,把桑粒裹进来,再伸臂将她揽过来,让她枕着他的臂膀睡。桑粒温顺地躺下,望着他。
他这时笑着调侃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毕竟……我这么秀色可餐。”
可恶!
她又不是女流氓。
桑粒很有骨气地转开身,离他远远地躺着,挑衅地看他:“那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言落沉默注视她半晌,人往这边挪了挪,再次抱住她说:“睡那么远,就不算一起睡了。”
桑粒在他怀里偷笑,魔抓暗暗伸向他腹部,到半道又顿住,假模假式地问他:“我可以摸你腹肌吗?”
言落斩钉截铁:“不可以。”
下一刻,她的手被言落捉回来,握着不让她乱动。
言落好整以暇地瞧着桑粒,眼里带笑说:“看不出来桑老师这么野啊。”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桑粒无言以对地看着他,心里其实有点认可这样的评价。
她想起在阅山居见言落的第一眼,就想摸他的手来着。
但她发誓,她只对言落有这种不可描述的冲动。
接着,她看见言落用似笑非笑的神情说:“我说过,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桑粒忽然有些微气恼:“难道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还不是因为……”
言落洗耳恭听着,桑粒却不说了,因为她觉得说出来,可能会有点丢人。
两人就这么僵持对望着,久久不语,也不动。
“对不起。”言落忽然说。
“啊?”桑粒有点莫名。
言落伸手摸桑粒的脸庞,轻声说::“刚才逗你的。”
言忽然叹气,然后眼神变得很远,他看着桑粒,但焦点却仿佛是透过桑粒,在看过去或未来。
“生病之后,好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生命毫无意义。好几次,我想放弃自己。”
“但是,我总感觉心底有些挣扎,以前我不知道那些挣扎是什么,但收到你的画的那天,我忽然知道自己的挣扎是什么。““小凌同学……桑粒,是你。”
桑粒眼睛蓦地潮湿,感动的同时,她感慨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