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粒躺下没一会,还把玩着手机,便听外面有动静。她心知是言落回来,连忙熄灭手机屏幕,再轻轻把手机放好,然后闭眼假装睡着了。
一边这么做,却又一边対自己这种行为感到好笑。她为什么要像个偷偷熬夜,又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那样?偷鸡摸狗的……
她图啥?!
言落刷牙洗脸换衣服的窸窸窣窣声,桑粒都安然听着,保持着侧睡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上了床,床垫被压得往下一沉,又浮起。
他近身,胸膛贴上她后背,一只手掌伸到她腰部,又滑向她小腹,用掌心贴着她小腹。呼吸也近了,就在她耳边,呼吸带着牙膏清新的薄荷味。
桑粒感到侧颈一凉,是他在她颈上印了一个吻。
她浑身起电,脖子缩了一缩,低笑了一声,无法继续装睡了。
“是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言落在她耳边问,一面用唇去咬她耳垂。
桑粒不答话,待他停下亲吻,方才转过身来看他。他的轮廓在昏黄台灯前越发迷人,让她好心动。
她温柔地微笑,伸手去触他的唇,唇很软,带着冬夜的凉,如冬日朝露。
言落捉住她的手,眼带情欲瞧她半晌后说:“你的通知我收到了。”
桑粒有点莫名其妙,仰脸対着他:“什么通知?”
他靠近,鼻尖碰着桑粒的鼻尖,微笑说:“那幅画,是不是叫鱼水之欢?”
他的呼吸吹在桑粒人中上,热扑扑的,有点痒,桑粒正要说你想多了,话却被他吞了。
言落的手在桑粒身上游走时,桑粒感觉灵魂都战栗了,她无法拒绝,只感到浑身无力,任他摆布。
沉静夜色下,星月相伴,碎光成了永恒。
桑粒依偎在言落的臂弯里,皮肤与皮肤擦起静电吸引,她的体内仍止不住一阵阵的余韵。她将脸埋进言落的胸膛,羞于让他看见她陶醉的脸,也羞于见他余情未了的神情。
言落的发情,是全身心的坦荡,桑粒的的情感是含羞带臊的。
“桑老师,”言落手指划过桑粒的手臂,逗她说,“现在你可以下结论了。”
“嗯?”桑粒抬头看他,一脸莫名,“什么结论?”
“不是猜我很行吗?”言落厚颜无耻地笑,“现在说说,我行不行?”
这种事怎么好拿来讨论呢?
桑粒顶不好意思,猛地一翻身,把脸蒙起来,拿个背影対着他,像蛮不讲理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