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山匪们落入阿土大王之手后的遭遇。
却说北仓村外围的六个门口外头,正进行着一场场激烈的遭遇战。
甘明兰带领的那一小队火铳手,就守在通往运河最宽敞的正北门。
在火铳打得冒烟炸膛之前,她让众人换上了长刀。
虽然火铳队在最初的半个时辰内枪杀了数百人。
但山匪们人数众多,且无耻的推出之前那三百三十个被迷晕的边军做挡箭牌。
火铳手们怕伤到自己人,放枪的时候确实有些畏手畏脚。
到了后半段。
近身肉搏战,很是吃力。
这一场硬仗,从后半夜杀到了天色大亮。
千夫长在重伤晕倒前的还在庆幸,庆幸有玉面罗刹给他们兜底
甘明兰却是痛得想骂娘。
她是杀完正北门后奔西侧门。
西侧门结束又得驰援正南门。
几乎绕着六个门杀了一个圈。
山匪与部分参战的村民们全都挺尸了,己方却也没有人是站着的。
死的死,伤的伤。
山匪中有几个弓箭手的准头不错,甘明兰腹背都中了箭。
她急需用木系异能修复外伤,并将这些箭头慢慢推出身体之外
医护队队员们寻过来时,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整个北仓村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通往村口的几条道上,随处可见的尸体与伤患。
今日是难得的一个晴天。
东侧门不远处。
有一人,盘膝坐在一辆板的麻布粮袋中,双眼紧闭,右手紧握木枪还保持着进攻准备状。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倏然睁眼。
金色的晨光撒在她满是血渍的脸上,竟有几分庄严肃穆。
杀气尚未从她眼神里退却。
与之对视,令人心惊。
佘氏手软发软的走到她跟前,关切的问:“瑕哥儿他师娘,你还好吗?哪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