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可能,可这是他所能到的最远的地方。”
“这么说你把范围缩小到芝加哥,或者在一个包括密尔沃基、麦迪逊、迪比克、圣路易斯、印第安那城、辛辛那提、托莱多和底特律的区域,这还不是所有的。”
“比这要小。我们知道他看到《国民闲话报》的时候非常早,大概在周一晚上。”
“他也有可能在芝加哥干的。”
“我知道。可是只要在芝加哥以外的地方,有很多地区都不可能在周一晚上有报纸。这是《国民闲话报》发行部提供的一份单子——报纸在周一晚空运或公路运输到达的地区。你看,这样就只留下了密尔沃基、圣路易斯、印第安那城、辛辛那提和底特律。他们把报纸运到机场和大概九十家昼夜书报亭,不包括芝加哥的卖报点。我请当地办事处的人在查。也许会有一个卖报的能回忆起在周一晚上买《国民闲话报》的一个古怪的顾客。”
“也许。这是个很漂亮的进展,杰克。”
很显然他根本心不在焉。
换一个普通的联邦调查员,克劳福德会威胁让他终身在阿留申群岛供职以示警戒。可是面对格雷厄姆,他却说:“我弟弟下午打来电话,说莫莉离开了他的住所。”
“是的。”
“一个安全的地方,是吗?”
格雷厄姆知道克劳福德很清楚她在哪里。
“威利的祖父母家。”
“哦,见到小孙子他们会很高兴的。”克劳福德等待着。
格雷厄姆还是没有回应。
“一切都正常,我希望。”
“我在工作,杰克,别操心了。她只不过是待在那里觉得害怕。”
格雷厄姆扒拉开一堆葬礼上拍的照片,准备从下面拎出一个系着绳的包裹。
“那是什么?”
“从拜伦·麦特卡夫那里来的,雅各比家的律师。布赖恩·吉利尔给我转来的。没事。”
“等会儿,让我看看。”克劳福德用他满是汗毛的手指翻着包裹,直到他看到S。F。的签章。“桑泊·菲德力·安奈沃斯,联邦调查局爆炸物品科科长证明这包裹已经用荧光镜检查过了。”
“总是检查,总在别人检查过以后还要自己查一遍。”
“我从来都要自己查的,杰克。”
“是切斯特给你的吗?”
“对。”
“他给你之前让你看这个章了吗?”
“他先看过然后给的我。”
格雷厄姆剪开了绳子。“这是有关雅各比家房子遗嘱检验的所有文件的副本,我让麦特卡夫寄给我的——我们可以在利兹家的材料来了以后和它做个比较。”
“我们有个律师专门做这些事。”
“我需要看看这些。我不了解雅各比一家,杰克。他们也刚到镇上。我去伯明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月,相关的信息已经散佚。我对利兹一家有感觉,对雅各比一家却没有,我需要了解他们,想找他们在底特律的朋友谈话,还需要在伯明翰再待些日子。”
“我这里需要你。”
“听我说,他让劳厄兹遭难完全是为了泄愤。是我们和劳厄兹把他激怒了。‘牙仙’与劳厄兹惟一的关联是我们造的。劳厄兹的案情里有一点可以利用的线索,警察们已经在跟踪了。劳厄兹对他只不过是个眼中钉,而利兹家和雅各比家才是他的真正需求。我们必须找出他们两家的共同点。要是我们能抓到他的话,这是惟一的方式。”
“所以你在这里用到了雅各比的资料。”克劳福德说,“你在找什么?什么样的线索?”
“任何该死的线索,杰克,现在手头上的,一个医疗方面的假设。”格雷厄姆从包裹里拿出美国国税局房产税的表格。“劳厄兹被捆在轮椅上,与医疗有关。沃拉蕊·利兹在死前的六月份做过外科手术——记得她的日记吗?她乳腺里有一个良性肿瘤,又与医疗有关。我在想雅各比太太是不是也做过手术。”
“我不记得在验尸报告里有手术方面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