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的慕容玉楼愣住了,“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被困时,我想了很多,当初为何要救你,如今我想明白了。”
“是因为我的眼睛,亦或者……”慕容玉楼接着说,“是因为我是这世间最后一个圣女?”
“你……”花朝雪竟愣住了,“你知道?”
“恩。”慕容玉楼道,“莫要问我如何知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是谁?”
“那人已经不在了。”说道这儿,慕容玉楼的思绪又开始有些乱了,知道真相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他相处,但真的到了这一刻时,竟似乎也没多大的改变,可真正回想起真相时,她的心中竟还是有些莫名的一揪。
花朝雪心中本累积了好些话想说,只是如今才刚见面的对方便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这让花朝雪竟不知从何开口如何去说。
看着花朝雪俊美的脸竟在烛光中愣住了,慕容玉楼的心中却是明白了个通透。
“我说对了?”慕容玉楼问道。
花朝雪忽而笑了起来,“是,也不是。”
慕容玉楼却是不大想听了,便直接给他递了杯茶水,“舟车劳顿,还是喝些茶水润润喉咙吧。”
说罢,她便起身往她的床榻而去,“更深露重,世子殿下喝了茶便自行离开吧,在一个小女子的房内着实是有些不适。”
花朝雪脸上的笑容忽而凝固了,他以为她不在意,“你真的不想听?”
“世子殿下既然已经脱困了,为何还要来这个是非之地?慕容闵一人在炎国,你难道放心的下?”慕容玉楼反问道。
花朝雪看向她,“我说过,我要带你走的,我可从未食言过。”
他顿了顿,继续接着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回那个地方吗?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明日羌远族的王前来拜访,我实在没空。”慕容玉楼随即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要睡着的样子。
花朝雪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千言万语中只汇成了这么一句话,“好好休息吧。”
过了几息,等到慕容玉楼再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时,她才缓缓睁开她的眼睛看向门的方向,她实在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得知他平安时,她心中竟是莫名地开心了起来,但想起怜儿曾对她说的话,她那颗在嗓子眼儿上的心又仿佛挂了铅一般沉了下去,
她想听他解释,但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有些解释都是白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又如何知晓对方心中的心思呢?
就是如此的矛盾。
他到底为何要接近她,难道真的是为了她的命数吗?
得到她的命数去挽回某个人的命?那某个人是谁?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又或者是,要借助她的力量?
这种心情是她这两辈子都没体验过的事儿,当年她心中有了亓官凌,心中的情绪倒是与今次相似,可惜再怎么相似,最终还是被仇恨淹没了过去。
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自己的孩儿在那满是毒蝎子的水中的模样,她一定要让亓官凌付出应有的代价。
算了,慕容玉楼看着帐篷顶上来回的纹路,即便她心中有他又如何,他可是炎国的世子殿下,有怎么可能会接纳一个敌国大臣之女?再者,此女很有可能还是圣女,无端惹来麻烦!
明日慕容玉瑶便要来了,还是打起精神来应战吧!
一夜无梦,醒来时外头已经开始有所响动,谷霜从外头进来,“娘子,夫人差人来提醒,说是今日是重要日子,望娘子守好本分。”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单单只让我守好本分吗?我会让她如愿的。”
“二娘?”这是慕容玉书的声音。
慕容玉书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慕容玉楼才起,脸上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二娘,今日咱们就要见到四娘了,你怎地还没起榻?”
“昨夜风有些大,这使得我有些头晕,晚起了些罢了。”慕容玉楼愣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