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将方才选的那个寺人拉回了她自己的屋子,门才关上,她便问道,“你为何……”
她是想问他为何要出现在这儿,本以为早上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竟是借了这个由头竟留下了。
可还没等到他的回应,那寺人便一头栽进了她的怀里。
虽然他脸上戴着的是另外一张脸皮,但这气息慕容玉楼可从未忘记,“花朝雪,你醒醒!”
可在她的眼中花朝雪是会武的,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她屋子的门被人扣响,“木医官在否?”
这是她院子里的小侍婢。
“何事?”慕容玉楼将花朝雪拖到床榻上后,问道。
那小侍婢道,“太子殿下来访。”
慕容玉楼微微蹙眉,“知道了。”
今日倒是好,要么都未曾瞧见,要么都出现在面前。
待一切整理完毕之后,她便再次将门打开,本以为慕容闵会在外殿等候,没想到他竟是直挺挺地站在了院子里。
那传话的侍婢早就被支走了,院中竟然只剩下他俩,还有那日在慕容闵身旁呼救的侍婢。
慕容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他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多年不见,自是长高了不少,皮肤较之以前算是黝黑了些许的,但却是更加有了男子气概。
慕容闵微微抬头看向慕容玉楼,“木医官难道不请本宫进去喝一杯吗?”
慕容玉楼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浅笑一声,“也不知殿下想要同在下说些什么?”
慕容闵挑眉,“那日木医官救了本宫,本宫自然是要来报答的,本宫已经吩咐了内府司,一会儿便会将赏赐送来。”
随即他上前几步,走到慕容玉楼的耳旁,轻声道,“闲杂人等都被我清理了,无妨。”
他又转而看向他身后的侍婢,这侍婢的表情与眼神竟与那日表现地完全不同,今日一见,她竟仿佛瞧见了当年的谷霜。
那侍婢直直得往她面前走来,随后站在门前,一声不吭,像是守着门。
而慕容闵则是一头扎进了慕容玉楼的屋子里,寻了一个坐席跽坐了下来。
环顾四周,竟是看见了慕容玉楼床榻上的那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待到慕容玉楼走进来坐定,他的眉头紧皱,“他是谁?”
“花朝雪。”慕容玉楼将几子上的茶壶拎了起来,准备给他添茶。
慕容闵听罢,竟是豁然起身,连忙走到床榻前看个究竟,床榻上那人的脸并非是他平日里见到的那张,但他认得花朝雪的人皮面具。
花朝雪的每一张人皮面具的耳后都有一道小小的褶皱,慕容闵上前一瞧,躺在床榻上的那人竟没有!
“他不是他!”慕容闵道,“他如今虽说是回来了,但两日前他被派去瑞国了。”
“瑞国?”慕容玉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