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饭适时而不甘寂寞地发出焦味,急不可耐控诉两人遗忘了它的存在。
薄禾如梦初醒,赶紧伸手去关火,另一只手去抓锅。
冷不防锅体太烫,她忘了去抓把手,手指直接碰到锅沿,当即烫得一激灵,反射性往后退。
这一退,就踩上秦川的脚,直接把秦老板给踩成跖骨骨裂了。
幸好还不是骨折,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秦川在薄禾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往外走,心里一片荒凉。
别人谈恋爱是进卧室,他谈个恋爱是要进医院。
这下好了,澡也没洗,饭也没吃成,脚上还多了一圈纱布。
他觉得有点晕。
明明伤的是脚,疼的却是脑袋。
“你没事吧?”
薄禾也发现了,他的脚步越来越缓慢,反应越来越迟钝,甚至就连自己抓在手里的胳膊也变得越来越烫。
秦川缓缓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眼神迷离。
薄禾当即往他额头一摸。
“你发烧了!”
发,烧?
秦川往常活跃敏锐的思路慢了半拍。
他脸色苍白,双眼因生病而蕴满湿润,看上去像在蓄积泪水。
这样的秦川像被淋了雨的无害小猫,趴在屋檐下无声寻求庇护。
不过一旦猫醒过来,很可能会被发现披着猫皮下面的却是一只猛虎。
“我还好,没事。”
秦川觉得自己脑子还很清醒,殊不知他的语速已经比平时慢了数倍。
“走,我扶你回去。”
“我饿了,不想去医院。”
秦老板受了伤,一侧重心只能偏向薄禾,无法抗拒她的力气,很有些委屈不满。
更像一只呜呜叫的小猫了,薄禾心道。
“先回去看看医生怎么说,我再去给你叫外卖。”
秦川:“我想吃蛋炒饭。”
薄禾:“好。”
秦川:“我想吃你做的。”
薄禾:“已经糊掉了。”
秦川:“明天做,要跟今天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