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其错不在她。
&esp;&esp;“回大人,是奴婢愚笨,柴火引了几次没引好,好在眼下热水已经烧好了,奴婢这就给大人提到耳房去。”错不在她,她还是得认。
&esp;&esp;江晚渔今日走了不少路,双腿的承受能力已是极限,她提起木桶来时,膝盖弯一软,晃悠了一下。
&esp;&esp;桶里的热水洒了出来,差些没烫到她的手。
&esp;&esp;“放下!”祁屹呵斥一声。
&esp;&esp;她吓得又是一抖,木桶放下地来,双手却始终抓着提手,“奴婢一时恍神,没能站稳,求大人恕罪。”
&esp;&esp;“松手。”祁屹抿着唇,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esp;&esp;她弱弱说了一声‘奴婢遵命’,他那只带着疤伤的大手就接过了木桶,轻轻松松提起。
&esp;&esp;他不容分说道:“在军营里,像你这般废物的兵,早就没命了。”
&esp;&esp;江晚渔心中暗暗顶嘴,“可我不是你的兵,我也不是废物。”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祁屹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没来由停下问了一句,惊得jsg她瞬间回过神。
&esp;&esp;确定自己没嘀咕出声,她底气十足,“奴婢没说话,大人许是听错了!”
&esp;&esp;他看了她一眼,没追问下去。
&esp;&esp;跟着祁屹进了耳房,她想着给他解衣裳,手刚伸过去就被他擒住了。
&esp;&esp;接着,腰间感受到一道力,那力稍稍向上,她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
&esp;&esp;江晚渔轻呼一声,压下心头的慌乱,“大人,奴婢先给您宽衣擦身子,再……”
&esp;&esp;她本以为祁屹要对她做什么,却不料他只是将她抱起,放上了耳房的坐榻上。
&esp;&esp;四目相对时,他那双凤眸一如往日的冷冽,不沾染一丝欲色。
&esp;&esp;她的脸颊瞬间攀上绯红,心虚地别开脸,将后边的话吞回肚子。
&esp;&esp;“再什么?”
&esp;&esp;可祁屹这次并不打算放过她,粗糙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再次对上自己的眼睛。
&esp;&esp;“再,再帮大人松松背!对了大人,您的脚虽能随意走动,但仍是尚未痊愈,奴婢待会再帮大人捏一捏,以免留下病根。”
&esp;&esp;“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娇生惯养?长枪刺进胸骨我仍是没眨一下眼睛,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长、长枪刺进胸骨?
&esp;&esp;听着就瘆人……
&esp;&esp;不知道与那许鸣裕踹她的那一脚相比,那个更痛些。
&esp;&esp;瞧见她面色有几分不妙,祁屹鄙了她一眼,“怂货,就你这样还想在都城活下去?”
&esp;&esp;他刚嘲完她,又抓住了她的双脚,一把扯下足衣。
&esp;&esp;江晚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收回自己的双腿,缩成了一团小圆球。
&esp;&esp;她这副样子有些滑稽,却又可爱极了。
&esp;&esp;祁屹有些想笑,为了忍住笑意,他绷起一张脸,看起来像是即将要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