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不知道李瑀衍那句话是何意,但他身为一国储君,既是答应了她不会再管她,应是要说到做到。
&esp;&esp;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再挤了挤头发的水,她才推开门。
&esp;&esp;“大、大人?”
&esp;&esp;祁屹已经换了一身干衣裳,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等候,脸色黑沉沉。
&esp;&esp;她心口一悬,方才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esp;&esp;“大人何时过来的,怎的不叫奴婢一声?”
&esp;&esp;“刚到。”
&esp;&esp;她松下一口气,刚到,那便是什么也没听到。
&esp;&esp;也是,要是被他知道她又在和李瑀衍私下见面,肯定会冲起来责罚她,怎么可能安然无事站在门外。
&esp;&esp;她弯起眉眼,一步步朝他走去,“大人怎会出现在尚书府,今日不巡城么?”
&esp;&esp;刚停在他跟前,只听得他低沉沉的声音。
&esp;&esp;“许鸣裕死了,今日。”
&esp;&esp;她猛地停住脚,弯弯的眼眸瞪圆,还多了几分诧异。
&esp;&esp;许鸣裕……死了?
&esp;&esp;祁屹为何会知道?还特意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esp;&esp;祁屹说了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就先她一步离开。
&esp;&esp;后花园里,凌庭萱边笑边问祁屹,为何会赴宴,早前他已经命人通知过,今日巡城不得闲。
&esp;&esp;祁屹回应得很随意,只说是前来护送太子与公主,看府中热闹,便厚着脸皮进来讨口酒喝。
&esp;&esp;凌庭萱也就无话可说了。
&esp;&esp;整个生辰宴,她除了斟酒,其他时间都思考着祁屹的话。
&esp;&esp;许鸣裕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esp;&esp;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死了,都城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些贵人们甚至还在后花园饮酒作乐,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
&esp;&esp;真是怪了。
&esp;&esp;宴会接近尾声,全程无人再提及她落水之事。
&esp;&esp;就好像,落水一事根本未曾发生过。
&esp;&esp;就算她不幸溺水身亡,也不会有人当回事。
&esp;&esp;下人的命,从来就不是命。
&esp;&esp;她处境如此,李瑀衍竟还问她情情爱爱之事,真是可笑。
&esp;&esp;一众公子小姐们相继离席,太子公主还在与凌庭萱攀谈,稍迟些离开,可还有一人迟迟不动身。
&esp;&esp;萧晟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晚渔,“江姑娘,本世子要回府了,你也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