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但是以杨柳跟她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她这是答应了,只是傲娇的不肯开口。
白鸽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变回那个白瓷娃娃。
“这两个款式一样帮我做一件呗,你看多少钱,布料我自己出。”
杨柳不知道这边做衣服的价格,就想着明天问问再告诉她,谁知白鸽是个性子急的,“左右不能比帝都贵,我先按帝都的价格付,回头多了你再给我,不然记账也行。”
白鸽一是急着穿新衣服,二来也是不敢把钱放在屋里,前个晚上她出去溜达就发现炕柜,箱子都被人翻过,不过没有丢东西,她就没声张,但是不代表她没往心里去。
她把钱和票一部分带在身上,一部分缝在衣服的夹层里,还有一些装在饭盒里藏在老鼠洞里。
可是即便这样,她依然不放心,总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杨柳不置可否,本来家里的钱和账都不归她管,她只是负责每周去对一次账,然后把货款结清,钱存上,其他的工作都是田胜男的。
田胜男也不想那么麻烦,为白鸽单独记个账,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就有些不忍拒绝,再加上以后她们也算是革命同志,所以也不便拒绝。
“那行吧!”
白鸽得到田胜男的承诺,忙不迭的将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回来一张大团结。
白鸽的这波操作把四个人都整不会了,虽然她们不知道在帝都做一件衣服要多少钱,但是她们知道在供销社买一件衣服多少钱啊,一件的确良衬衫才30几元,她竟然给了田胜男二百多块。
田胜男见状就要把钱退回去,白鸽连连后退。
杨柳无奈,给了田胜男一个眼神,把白鸽拉进自己屋。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杨柳本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性格,尤其刚来那会跟白鸽还发生了不少冲突。
可是看白鸽那恨不得把身上所有钱都给田胜男的样子,她又不得不多问一嘴,毕竟那个张翠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郑爱国还是个软饭硬吃的主。
白鸽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说出“没事,我信得过你们,钱就先放你们这,再有刚才听你们说找人盘纽扣,价格不是那样的,帝都做五个也才给一分钱,你再打听打听。
虽然我知道你不差那点,但是人心养大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白鸽不想把自己的糟心事说给杨柳听,而且即便说了也于事无补,所以何必呢。
她只是看起来像傻白甜,并不是真的傻,更何况她现在对郑爱国已经没了旖旎之情,所以看得也更加透彻。
杨柳见她岔开话题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继续跟她探讨起生意经。
杨柳表示受益良多,也为她打开了新思路。
她原来的格局还是小了,虽然她知道历史走向,却也只看到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原来换个思路去看问题,她可以得到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