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并不知道这些使者是他的亲孙子土左派出来的,实际上因为之后发生的种种离奇事端,一直也没人去追究这些使者的来历,最终它沉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成了一桩疑案。
孰不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却是郭嘉,是郭嘉一手炮制了这桩历史疑案。
帖木儿开心极了:瓦剌决定让出道路,坐观他与元氏一战,他在西域最大的威胁和掣肘已经消失,胜算大大增加;他的义子也终于抛弃了取而代之的野心,重新拜伏在他的膝下。
帖木儿意气飞扬,他觉得这一连串的好消息,是他终将取得元氏江山的吉兆!
兴奋不已的帖木儿重赏了“金帐派来的使者”,并要他们向脱脱迷失带去自己的问候,愿意重新接纳他的这位义子,等到“金帐汗的使者”离去之后,贴木儿愉快地向他的臣子们下达了命令:“三日之后,我们将向敦煌进军!我决定,今天解除戒酒令,举行盛大的宴会,预祝我们的胜利!”
他环顾左右的文武重臣,笑容可掬地道:“用你们的大醉,回报我的慷慨!这将是狂欢的一天!”“快点快点,你们都去辅佐,日落之前,务必把舞台搭好!”
一个侍卫长带了队兵来,走到一片空场地前,指着正在那儿叮咛道,那儿有许多“雪莲花”马戏团的人正在忙碌着。
由魏延出面,联合其它马戏团组建而成的“雪莲花”马戏团每个礼拜城市聚集到一起举行一次大型表演,他们已经在这里打响了名声,帖木儿可汗要举办一次盛大的歌舞晚宴,“雪莲花”理所固然地被邀请了来,为贵人们助兴。
由十七八个小型马戏团组成的大马戏团正在紧张地做着准备工作,有人在搭建舞台,有人在圈设场地,道具箱子摆了一地,不远处还有各种动物的笼子,熊嘶虎吼,缭乱不已。这位侍卫长及时带来了一队身强力壮的士兵,可帮了他们的大忙。
在舞台的正对面,已经钉好了一排护栏,护栏后边正由帖木儿军营里的工兵们搭建着一座大型看台,这座半月型的看台,颇有点古罗马斗兽场的派头,此时已经初见雏形。
郭嘉和邢天他们在道具箱子边上,假意地整理着箱笼。
后帐里,许多人正在紧张地服装、上装,魏延和另一家比较大的马戏团班主亚买则坐在一边说话。
亚买正在卖力地游说着魏延:“我们能在这里为伟大的帖木儿汗演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只帖木儿汗,很多撒马尔罕的军政要人城市看到我们的演出,‘雪莲花’将因此名扬天下,我觉得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合并成一个团体,我们有了这么大的名声,以后不需要再这么辛苦,我们可以去撒马尔罕,在那里拥有一席之地,他人只要知道连伟大的帖木儿汗都看过我们的演出,还愁没有客人吗?”
“咳咳,其他的那些马戏团……咳咳咳,会同意与我们联合吗?咳,如果只有我们两家,成不了一个足够大的马戏团,咳……”魏延的气色不太好,似乎着了风寒,他一边说话,还一边不断地咳嗽。
亚买迫不及待地包管:“这一点没有问题,我的朋友,我已经征询过几位班主的意见,只要能够包管他们的利益,他们愿意合并。如果你也同意,我相信大部分小马戏团城市愿意加入的!”
魏延想了想道:“好吧,如果演出成功!亚买,你也知道,事情的关键是,我们今天的演出能否大获成功。我生病了,身体虚弱,很是的疲倦,今晚的演出,要由你来操心一切了,卖点力气,伙计,只有我们的演出获得成功,你的提议才有可能!”
亚买信心十足地道:“安心吧,今晚的演出交给我了,这一定是我们‘雪莲花’马戏团自成立以来,最精彩的一场演出!”
魏延微笑道:“我相信!”
盛大的晚会开始了,名义上,这是在大军出征前的一次狂欢,可是稍稍有些权力地位的官员都已知道了瓦剌臣服、金帐汗国归顺的两个大好消息。
军营里面的士兵不允许离开,可是事先购入了大量的美酒,又宰杀了许多牛羊,除一些自律甚严,不肯饮用酒精饮料的人,大部分人都在喝酒。实际上军伍生涯闲时枯躁乏味,战时血雨腥风,在这样的处所,滴酒不沾的人极少,只是喝的多与少的问题,在欢庆气氛的影响下,大部分人都在喝酒吃肉。帖木儿饮酒观舞的处所则是另一种情形,帖木儿军中的工兵利用一天时间,搭建起了高大、坚固、宽阔的观演台,重要人物都在台上就坐,每人桌前都有酒有肉。虽然一样的放松,可是毕竟大汗在上座,众多的文武将领、重要人物全都来了,没有人敢放浪形骸。
帖木儿兴致很高,坐在中间位置,由重要文武要人陪伴着,杯到酒干,十分爽快。
他很惬意,他这一生想要征服的最大目标,在西方各个强国败下阵之后,就已定在元氏。
而今,他终于来了,终于战了,这个时候,他又获得了瓦剌的许诺,获得了他最喜欢的义子的臣服,做为一个年迈的老人,他这一生想要追求的一切都将圆满,夫复何求?他又如何不欢喜呢?
帖木儿从腰间拔出雪亮的短刀,切开一大块手扒羊肉,将热气腾腾带着血丝的羊肉一口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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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中箭
邢天在一大堆的箱笼中间,他很紧张,也很兴奋。
箱笼成堆地堆着,上边也搭着棚子,再外围,依据地势,观看演出的官兵们就坐在较高的沙坡上,他们身下铺着狼皮褥子,矮几上放着烤得焦黄流油的羊和牛肉,可是这些从戎的每天的饮食都以肉食为主。对肉的兴趣却其实不大,他们视若珍宝的是酒。演出刚刚开始没有多久,矮几旁边就堆满了横七竖八的酒坛子。
邢天不仅要制造一场貌似意外的失火,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还要负责让他面前的这三具弩机发出的箭矢准确的射中帖木儿。
在不远出的一处帐篷中,静静地坐着三排武士,成环形围绕着中间的一盏油灯。
窗子都用黑色的布蒙上了,以防灯光泄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全都穿戴鲜红色的战袍,膝上横着一柄弯刀。只要在这军营附近生活过三天的人城市知道,身着红、黄、蓝、白、墨五色战袍的士兵是帖木儿大帝的侍卫军队。依照中原汉人的说法就是…………御林军。
可是帖木儿的御林军需要如此诡秘、如此鬼祟地藏在这里么?
灯下阴影处桌子上,摆着一枚通行令牌。
这是土左私蓄的武士,为首一人用降低的声音说着话:“原本,我们都是抱着必死之志而来,如果他们失败,我们要负责拼死把他们救出来。可是,他们所采取的手段是深入中军大营。这样,如果一旦失败,我们就是全部死光,也不成能救他出来。
来不及请示殿下了,我们对计划稍稍做了一点忙乱动。如果他们能成功杀死目标,且能安然退出。我们扮成卫队与他们一起离开,离开之后……,哼!再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