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是说了,就是……”齐岷将声音放低,一脸无辜地回答:“就是我忘了告诉她我们是一男一女。”
原来自始至终,齐岷都没有跟他师姐说,我是个女的,要丹药没说,中了蛊没说,如今到了这里他还没说。什么情况,齐岷理所当然地觉得对方知道,对方却觉得齐岷也只跟男的混。
你们都行。我也不再计较了,到了人家的地盘,我还是忍忍吧,反正两张床,齐岷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第一个就废了他。
俩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很早就躺了下来,可是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总是听见隔壁有动静。说什么话是听不清,但听着这个语调,应该是在吵架。
一晚上都睡的特别的不踏实,早上起床时,发现齐岷早就起来了,而且在门外跟隔壁的人聊的特别的开心。
原来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特地来这里度蜜月的。看着两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感情应该很不错了,可是,为什么要吵架呢,而且一吵还是一晚上。
因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在异国见面,很是聊得来。吃早饭的时候,那位小妻子就掏出了自己脖子上挂的佛牌给我们看,说泰国很信这个东西,而且据说特别的灵验。
佛牌。这让我想起了万岩。
这个长方形的佛牌比万岩自己弄的那个精致多了,周围镶着金边和一些保宝石,里面,是一个金色的蝴蝶,做个相当细致,乍一看,是特别的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蝴蝶两个翅膀中间,竟然怎么看怎么想一具缩小版的尸骨,只不过缩的太小,以至于一般都不会去注意。
我刚想用手去碰,就立刻被齐岷给阻止了,他冲我微微摇摇头,问那个妻子,这佛牌是什么时候请的。
“两天前。怎么样,漂亮吧。”
我微微一笑,很快将这个话题给岔开了。
万岩那件事情后,我还真的是特意去留意过这方面的资料。所谓的佛牌,其实说白了,就是鬼牌。
它虽然会给予请的人想要的东西,但是却会在不知不觉中去索取,这一点,最为可怕。
像万岩这样懂行的能对鬼魂加以控制,一般的普通人,极有可能招来祸端。
在我看来,眼前这对夫妻似乎就已经招来麻烦了,只是,救不了也不能说。估计我要是说了,齐岷第一个就不放过我。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泰国真是个奇怪而诡异的国家。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据说,当地的男人一生必须要干两件大事:一是当和尚,二是服兵役。因此满大街都可以看到供奉佛像的佛龛,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是数不胜数。
我用手后捅捅齐岷,问他这里都是信奉佛教的,你这个道教出身的人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吗?
他嗞嗞地看了我半天,用一种淡淡地口味反问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道佛本是一家吗?吃早饭的时候还以为你开窍了,原来也还只是七窍通了六窍。”
“你!”我被噎的半天缓不过来,但是我承认,在这方面,和齐岷比起来,我确实孤陋寡闻。
刚拐进一条大街,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排人,个个赤着脚,身穿白色衣服。最前面有个“女汉子”,披头散发,脑袋不停得摇晃着,两只脚在地上又蹦又跳。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根很粗的铁棒,从女子的嘴里横着就穿了过去。她牙咬着铁棒,铁棒的两头穿破脸上的皮肤,长长地露在外面。
铁棒的直径足有三四厘米那么粗,就这样在脸上弄出两个大大的洞。毁容不说,关键是,这得多疼啊,平时嘴里有个溃疡啥的都疼的不敢怎么去碰,吃东西也费劲,尽量避开了吃。这可好,两个洞,光想想我的腮帮子就疼。
。。。
 ;。。。 ; ; 值班室的老师已经瘫倒在地上,只见从洗手间里流出长长的几道血水,顺着血水望过去,唐梓已经歪着身子,扭曲地倒在了血泊里,她的肠子全部露在外面,弯弯曲曲地盘旋在地上,组成了三个字“我错了”。
邓煜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地差点儿晕过去,她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气息紊乱,神情恍惚。
“洋洋,你说,这是怎么了?她们一个一个的……会不会我也……”
“不会不会,你想的太多了,只是巧合而已。”
我虽然这样安慰邓煜,但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错了。这三个字她是在对谁说?
今天只是出来去祭拜了一下笑笑,也并没有干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我们仨除了考试,今天一天都在一起,怎么单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唯一跟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碰了万叔叔家里的东西。
还好三天以后最后一门才考试。等处理完唐梓的事情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虽然一晚上没合眼,但是我整个人确实精神的很。饭都没有吃,就直奔万岩的那家铺子去了。
可是那家铺子却是大门紧锁,都这么晚了还没开始做生意吗?
我拿起门上的锁看了看,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的灰了。显然,主人已经有几天都没有来过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这里开店面就是为了赚我一个人的钱?说什么我是他的第一个客人,等我走了,也就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