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平淡,一点也没动容,「今天要换做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
温挚笑了,「我知道啊。」
她懂他的正义感,今天就算是他的仇人有难,他还是会出手相救,这就是江凛。
正因为如此,才更是想要。
越是难攀爬的山顶,越是有人想要攻陷。
这就是人啊,自私、贪婪,想要占有一切。
一根抽完,温挚果真没继续抽了,开了会儿车窗,将味道散去。
路上停了个红灯,等待的时间很长,将近一分多鐘。
风徐徐地吹来,将发丝吹乱,一片落叶不偏不倚,从车窗外掉进车内,掉在她的白裙上。
温挚将那一片拾起,落叶枯黄捲曲,她轻轻一捏,就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嘴角渐渐勾起弧度,将落叶放到仪表台上,孤孤单单又尽显凄凉。
江凛瞄了一眼,没说什么。
安置好了落叶,温挚间着没事,掏出手机来,「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他侧过脸看她,拒绝了,「不用吧。」
「那我要怎么报恩?」
「报恩?」江凛哼笑一声,略显无奈,「你不给我添乱就行。」
她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我找不到你,难道要我每天去堵你吗?」
江凛皱了下眉,目光对上了她的眼,语气中含着慍意,「你没别的事做吗?非要缠着我?」
「有啊。」温挚身子凑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眼神轻佻,透出势在必行的笑意,「追你。」
驀地,后头「叭」的一声,打破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僵局。
前方号志早已变换,江凛回了心智,连忙踩下油门,继续行驶。
温挚见他面色如常,耳根却红了。
挺可爱的。
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这下,反倒令江凛有些心神不寧了。
他转移了话题:「刚才在停车场的,是谁?」
温挚回答地散漫,「不知道。」
「你最近有得罪人?」
温挚轻声笑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
「可能?」
她说:「我活着,就已经是一种罪了。」
靠在窗边,神情恍惚,方才的调笑不復存在。
到了医院,江凛去急诊掛了号。
因为是工作日,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护士上了年纪,经验老道,动作迅速,消毒的时候大力了点,温挚的皮肤又白,没两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