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白夷族人都后退几步,撤去了包围。我放心了,忙道:“我不敢污辱贵公主,从我内心来说,我很尊敬她们,也许刚才只是言语理解上的不同,你们误会我了。”
一个年轻的白夷族人声音清脆地道:“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我们就不会误会你。”
我苦笑道:“这位姑娘,我说过,我是你们的朋友,却不是俘虏,我要是你们的俘虏,我就会老老实实,不敢乱说话,是朋友我就没有必要唯唯诺诺。”
年轻的白夷族人脸上泛红,道:“我是指你说话,说话要老实,不能油嘴滑舌。”
我道:“我已经够老实了,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们不信罢了。”
年长的白夷族人皱眉道:“先不谈这些,我们要安置死去的同伴。”
说着,指挥几个白夷族人安葬死去的白夷族人。
我让几个雪人过去帮忙,雪人力大无穷,很快就挖了一个土坑,将两个死去的白夷族人埋葬。白夷族人见我们又帮了她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年轻的白夷族人道:“谢谢你们又帮了我们。”
我道:“这里不是很安全,逃走的大荒猎人很快会召集人过来,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众人都赞同我的看法,年长的白夷族人道:“我们要逃出雪山,你们呢?”
我想了一下,编了一套措辞,道:“花谷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伤了我们的主人,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人,他们正四处追捕我们,我们也要逃出雪山。”
年轻的白夷族人欣然道:“我们就一起走好了,到了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到时候可以保护你们。”
双方目标一致,我们都是要逃出雪山,而且追杀我们的很可能是同一批人,这样我们就同仇敌忾,联合成一支队伍,由雪人在前面领路,向山外逃去。
在奔行的路上,我想起石桥的激战,想到萱王后跟那个年轻人进谷的情景,心里有几个疑团解不开,问身边的一个年轻的白夷族人,道:“你们不是在石桥跟另一伙人发生冲突吗?结果如何?谁打赢了?”
年轻的白夷族人没有想太多,也许那一战令她心生惧意,黯然叹道:“我们三十多个高手,只逃出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人可能在那一战中战死了。”
我奇怪道:“萱王后不是还活着吗?”
年轻的白夷族人颇为奇怪地望了我一眼,感到惊奇,也没有问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事,道:“激战中,有一队人杀进来,掩护萱王后逃出重围,我们这几个人也正是利用那个机会,趁对方围堵那些人,逃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惊讶道:“你是说,那救走萱王后的人,不是你们白夷族人?”
几个白夷族人都摇头,年长的白夷族人道:“我们不认识那些人,他们有二十多个,为首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们从大荒猎人后面掩杀过来,杀开一条血路,四个护卫趁乱掩护萱王后从逃走,只是在逃出去时,四个护卫也受了伤,由那些人将萱王后救走,几个护卫在阻截追兵时,被大荒猎人杀害了。”
我没有再问,听口气她们也不知道内情,通过她们的叙述,那个年轻人引起我的警惕,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是萱王后秘密安排的援兵,那么这几个白夷族人就应该认识他,不知道他出现是一回事,认识不认识又是另外一回事,很难说同为部落中的高手,相互之间不认识,这几乎没有可能,难道连萱王后都不认识对方?这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连大荒猎人都不放在眼里,他意欲何为?莫非他竟是要打北海玄冰刃的主意?
想到这里,我吓了一跳,忙不由自主用手护到身前,下意识的害怕有人抢夺北海玄冰刃,这奇怪的举动引起旁边白夷族人的注意,年长的白夷族人疑惑道:“你怎么啦?”
我怕她发现我怀中的宝刃,忙道:“没什么,你注意周围的动静就行了,别盯着我看。”
年长的白夷族人道:“我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没有任何异样,倒是你有些反常。”
我辩解道:“我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谁的肚子痛了都会用手捂着,这很正常!”
年长的白夷族人道:“你放心,不管你怀里藏了什么宝物,我们都不会动心,抢夺你的宝贝!”
没想到被她看出来了,我脸微红,幸好外面蒙了一层白熊皮,外人看不出我的脸色,心想:“嘿嘿,你们想也不敢想这是什么宝贝,真要是知道我怀里的就是北海玄冰刃,恐怕你们拼了命也要抢夺,我可不能让你们知道了。”
心里想着,我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别老盯着我瞧,还是注意周围的安全要紧,不要冷不丁突然冒出几个敌人,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就被包围,就麻烦了。”
年轻的白夷族人笑道:“这里地势开阔,根本不可能埋伏人,要是真有敌人赶在我们前面,他们应该在刚才路过的险要地势设下埋伏,那里没有人拦截,这里就更不会有埋伏了。”
话音未落,前面突然传出一声断喝,有人喝道:“站住!你们走不了啦!”
几个白夷族人脸上露出苦笑,一付无奈的表情,特别是那个年轻的白夷族人,刚说了不会有埋伏,却出现了敌人,十分尴尬。我迅速向前方瞥了一眼,发现前面突然闪出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持长矛,身背弓箭,赫然是大荒猎人,只是没有厉害的角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