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友人的岳人歌,几乎是第一次向李牧提出这样的要求。
李牧笑着摇头,“我现在还没学会……”
“配方不都叫你记着了?”岳人歌不赞许地皱眉,“叫你来这里,就是让你用一用这里的酒的。”
“可是……”
可是,这里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李牧连酒吧的酒都不敢碰,更遑论现在。
“再珍贵的酒,都是要给人喝的。”岳人歌道,“不让你碰酒吧的酒,因为那是公共物品。我不说,别人也会有意见;但这些酒都是我买的,我同意你用,你尽管放心大胆地用。”
李牧仍是不说话。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岳人歌叹了口气,双臂一展,在客厅里悠然转了个圈。
“游戏?”
“我这边有这么多酒。”岳人歌手一挥,仿佛年轻的神祇展示自己的财富,“我也知道你在国外留过学。这样吧,我挑些酒出来,如果你能念对它们的名字,我就把酒送给你。”???!!!
李牧瞪圆了眼睛。他一眼看见架子上那瓶樱桃酿的白兰地——难得一见,他惦记了好久。
“放心,没那么容易赢。”岳人歌坏笑,“准备好接招了吗?”
“所以你俩就玩了一下午的弱智小游戏?”梁川简直不可思议,他不由得起身,抓着岳人歌的肩膀晃了又晃,似乎要把对方脑子里的水控干,“老哥,你是阳痿还是心里有病?一个下午啊!够你大战三百回合把人榨干了啊?!”
岳人歌拂开梁川的手,“我跟你不一样。”
梁川:???什么意思?我感觉我好像被内涵了。
是,看酒标念酒名真的是再弱智不过的小游戏。李牧在酒吧浸淫已久,又天天忙前忙后,店里有哪些酒,怎么念,他早已了若指掌。
岳人歌如果不是低估他,那就是人傻钱多。
“来。”李牧深吸了一口气。岳人歌笑着带他走到墙边,两人一起抬头看着几乎可算得上是盛大的酒墙。岳人歌取了一瓶酒下来,递给李牧。
“来,这个怎么念?”
becherovka。
李牧傻眼了。
转头一瞥岳人歌,对方满脸都是得逞的坏笑。这压根不是英文!
“be……beche……”李牧舌头打结,挣扎了数秒,放弃,“算了,我不会。”
“beh-ke-roh-v-ka。”岳人歌微笑着,音节如珍珠一般从他唇间滚落,“是一种餐后酒。味道嘛,”他利索地开了酒瓶,取了酒杯,给李牧斟了一点,“你尝尝。”
李牧只好接了。有浓郁的肉桂、丁香和生姜的味道,谈不上多喜欢,但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