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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性生活得不到满足，也真是令人同情。

顾城至今印象深刻的是：

女网友高潮的时候，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喑哑的长啸，似长久压抑后得到极度快乐的释放和解脱，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早上，女网友说早上还有课，要先走。

临走之前，女网友要顾城答应一件事情：

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我，因为我们之间只有*。

女网友要求顾城当着她的面，删了顾城手机里存储的她的手机号码。

顾城照着女网友说的做了。

女网友满意地亲了顾城一下，仔细地端详了顾城一会儿，很真诚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走了。

女网友走后，顾城一个人躺在酒店里，觉得一切像梦幻一样，是那么地不真实，只有枕边那种浓烈的女人气息和脑海里那刚刚被自己记下的手机号码依旧清晰。

顾城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子好可怜。

顾城强迫自己迅速忘记那个手机号码。

可是，顾城怎么也忘不掉，因为那个号码实在太好记了，138打头，尾数是888。

顾城穿戴整齐，走出了酒店。

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顾城感觉头昏脑涨的，脚步甚至都有些踉跄。

忽然，顾城觉得自己也很可怜：

我这是干什么呀？

我都成什么啦？

我怎么能堕落成女人的泄欲工具了？

是的，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

你在玩弄别人的同时，注定了也在被别人玩弄。

张建国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心情极好，还顺便给顾城带回了一条皮带，说是用非洲犀牛的皮做的。

但是，顾城明白：

什么犀牛皮呀？就是一地摊货，最多值10美元。

公司为张建国举办了盛大的接风酒会。

张建国深有感触地说：“还是人家国外进步啊，不但经济发达，连生活方式也是非常开放。人家外国人根本就不喜欢结婚的。而且，离婚也很容易，根本不像中国人搞得这么复杂。”

顾城听了心中暗想：

要是倒退100年，外国人还得羡慕咱们中国男人呢。

三妻四妾的，那时做中国男人多牛气啊。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难免对张建国的见多识广奉上一阵恭维。

张建国兴致颇高，三杯酒下肚之后，仍然频频举杯，还偶尔来两句诸如“cheers”之类的英文。

顾城感觉，那种英文，从张建国的嘴里冒出来，无论怎么听，都有着一股浓烈的洋芋味儿。

终于酒足饭饱，张建国叫上顾城，连同司机小李一同驱车到龙原酒店的皇冠洗浴中心。

在简单的洗浴之后，张建国和顾城躺在休息间的躺椅上。

张建国点着一支烟，满面深沉地问顾城：“小顾啊，你想不想做副总经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