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边顾晚还没回到慕容山庄,那边留下的家政就匆忙打了电话过来:“小姐您要不回来看看吧,这位先生上吐下泻还一直哭,我没办法了。”
啊?
顾晚费解地皱起了眉。
上吐下泻能理解。
哭?
没见过啊。
顾晚就只能又半路折返回去,结果一进云川的房间就看到他蹲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无声地掉着眼泪,就跟泪失禁了似的。
“云川?”顾晚小心翼翼地试图试探他还有没清醒的神智,“你在哭什么,你还认识我吗?”
“……”
云川不说话,云川就是哭。
后来像是哭累了,他就又到处去找自己的手机,顾晚没办法只能拜托家政一起找,家政就拿出来了一台湿漉漉的手机。
“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手机被浸泡在酒杯里,拿出来后发现没办法正常开机。”
呃。
顾晚只能把自己的手机递送给云川这个酒鬼,但云川打开通讯录翻看了一圈,却又将其给丢到了一边,低声嘟囔:“不要,不要这个。”
“……”
“你到底要给谁打电话?”
“……”
顾晚没办法只能给师父打电话询问,云礼大师倒是给出的反应平淡的很。
“失恋了吧?啧,真没出息,一失恋就借酒消愁,晚晚你不用管他,直接把他送医院就行。”
“啊?”
“别啊了,你就听我的。”
但是顾晚到底做不出来直接把人丢在医院的事,叹了口气选择就在这里等一等,于是家政离开后,她就在客厅开灯后开始捣弄这些修复材料。
也不知道捣弄了具体多久,顾晚是被肚子的叫声给吵到的,抬头才发现都已经是傍晚了,她竟然直接在客厅蹲坐了大半天。
顾晚伸了个懒腰,把材料收拾整齐,刚想上楼看看云川的情况,手机却响了。
来电是——
厉寒锡。
虽然没有备注,但是这串号码她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喂。”
厉寒锡微微扬眉,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悦之意。
“就只有喂吗?不会叫人吗?”
顾晚咬牙想反驳,还想把电话直接给挂断,但最终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喊了声:“三哥,事情处理地怎么样?”
“你就只在意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不在意我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吗?”
“……”顾晚有些没忍住,她小声质问道:“你是故意地来找我茬的吗?”
电话那头随即却传来很轻又很愉悦的一声轻笑。
“不是,是我想你了。”
厉寒锡的声音透过手机,异常地沙哑低沉,富有磁性,顾晚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
厉寒锡还从来都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这种需求,以至于顾晚都不由地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瞬间的耳鸣。
“你呢,小没良心的东西,你想我了吗?”
顾晚抿起唇,她总不能说她这几天只要稍微清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厉寒锡的伤势恢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