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啊,教主坐在自己位子上,还在写点什么,一手就这样抱着苏姑娘!甘四甲作了个架势。
哎,你要倒霉了。周围人有取笑的,也有担忧的。竟然这么贸贸然地闯进去,明天脑袋就没了!
甘四甲也有点害怕,道,可是我也是在门口问了一声,门口人说能进去我才进去的——这是书房,又不是教主卧房,这个……不能怪我啊!
什么事这么急,怎么不先禀报右先锋?单疾风插言。他知道甘四甲是右先锋顾笑尘辖下的组长,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理应先传给自家头头。
要能找到顾大哥倒好了!甘四甲看了他一眼。单先锋,劳您大驾,要不,替我去求个情?我真不是有意……
单疾风一怔。莫说他本来就不擅长求情什么的,这个情要怎么个求法,还真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好在人人都知道单疾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甘四甲也没当真,只叹口气道,我还是回头寻到顾大哥求个情好了,只是……单先锋,教主和苏姑娘的关系……咳咳……您该最知道?要不,您给我们说说清楚,也省得以后我们胡乱猜测,不知怎么跟苏姑娘打交道啊!
这个……我倒也不了解的。单疾风低声道。你们几个,今天的事情,先别到处乱说,否则真要遭殃,也不是甘组长一个人的事儿了!
有人四周看看,道,就怕知道的人已经多了………
这样的事情凭单疾风一句话当然挡不住,不过隔了一晚上,青龙教上下好像已是人人皆知。于许多人来说,这倒并不奇怪。苏折羽贴身伺候拓跋孤已是多年,若没有什么肌肤之亲,那么一定不是拓跋孤有毛病,就是苏折羽有毛病。
现在既然两个人都没毛病了,众人好像反觉得轻松起来。
觉得不轻松的,大概只有苏折羽。
到青龙教以来,她的辛苦比起之前就全无少减。除了照例要照顾拓跋孤的一切事情,偶尔拓跋孤还会画给她两个名字,这就是说,让她去调查那些他仍然觉得可疑的人。
毕竟,他不确定真的已经将该肃清的人肃清,只是苦于已无证据。
无事的时候,苏折羽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侍立在拓跋孤身后。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有点迷茫,到底拓跋孤是真的全不防备自己,还是根本当自己不存在?不过怎样都好吧,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外面流传她是青龙教的红人,她并不在意,反正这也是事实——拓跋孤无论见什么人,说什么事,都从未让她回避过。
但是让她坐在他怀里见人,却是第一次。只是那么短短一会儿工夫,她却失措得以为过了一整个时辰,甚至到现在,他已经放她重新站在了他的身后,她仍然无法平复下来。
从来不对自己稍假辞色的拓跋孤,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拉到怀里?如果不是随后就有人进来禀报了事情,她差点错乱地以为他是来真的。
但果然,这样的事情,只是演戏而已,只是特特要让人看见,才故意为之而已。
人走了之后,她才如蒙大赦般地终于呼出气来,就好像方才是被人卡住了脖子。现在——自己正挤在拓跋孤与书桌之间这本不宽裕的空间里。因为不敢真的坐在他腿上,她早就努力地踮着脚尖——这令此刻的景象有点滑稽。
但拓跋孤在继续写信,看起来像是忘了要放开她。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许久,才开口。主人……折羽现在,可以起来吗?
你急什么?拓跋孤口气漠漠,写字的手半分没慢。
苏折羽又是羞赧,又是害怕,抓住了桌边保持平衡,却再不敢言语。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写下的每一个字,但此刻脑中一片惶乱,哪里有半点看得进去。只不知过了多久,拓跋孤才把笔放下了,但抱住她腰的左臂非但没松开,反而顺手把她身体紧了过来,将她整个体重承到自己腿上。
前几天让你去查的那几个人——有什么进展没有?拓跋孤的口气极轻,声音缓缓吐入她耳垂。
没……还没有……
拓跋孤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么?
是……是折羽没用……苏折羽低声道。
是因为你太不像个女人了。拓跋孤的右手将她的发拨向耳后。你知道么,你的表情太冷淡,令得没有人敢接近你,自然就没有人会提供给你线索……懂了么?
他说着,右手沿着她长发移向肩膀,又沿着衣领顺向胸口。苏折羽只觉得一阵心慌乱跳,勉强道,是,折羽知道了。
今天这件事——出不了两天,青龙教上下都会说你是我的人,你就算摆出一副冷脸的样子也没有用……拓跋孤接着道。现在不比以往,在青龙教,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得很,只要你稍微表现得可接近一点的话……都不用你去寻线索,自有不识相的会送上门来。若有人想让你在我这里吹些什么风………
苏折羽被他的手停在了胸口,害怕他更要再做些什么,几乎求饶似地道,折羽……折羽明白要怎么办的……
拓跋孤只看见她耳后已然通红,知她羞赧,却反故意将手伸进去,做势要解她里衣细钮。苏折羽慌到无以复加,抬手道,别……
怎么?拓跋孤未料她竟反抗,冷笑。我碰不得你?
没……没……不是……苏折羽只能把手放下来。如果不是拓跋孤而是别人,她身上的诸种暗器,总有一种已经取了人性命——可是此刻是他,她的主人。与他日夜相处那么多年,他从未像今天这般,以至于她已经深信他对自己根本一丝兴趣也无。也许是方才演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