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滑雪。”安雄提议。
“我不会。”
“很容易的,学学便会。”
安雄在宿舍放下世华:
“一周后见!”
那一周世华虽然没有应任何人的约会,一颗心倒是填得满满的。
等安雄回来,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事。
一周后,有个盒子送上了宿舍。女生们免不了好奇地围观。
那是个加州校际西洋剑击比赛冠军的银色盾牌,安雄胜了史丹福的左手神剑了。
盾牌上面刻了:
“给世华。”
下面刻着“安雄”。
“怎么这么害羞啊!”同房雅德丽说,“至少应刻着:爱你的安雄。”
茱莉也钻进房间里看那神气的盾牌,连骄傲的她也赞叹着说:
“安雄真的临危不乱,史丹福那个左手的不单是怪,而且的确是一流好手,安雄胜得不易。”
“很艰苦的一场比赛吗?”世华问女子剑队的茱莉。
“安雄聚精会神得连话也不跟我们说,我看他出赛多了,这一回,他真的好像不胜无归似的,我想那是他那必胜的决心令那史丹福剑手失了预算一点,那个若不是诧异于安雄的熊熊斗焰,未必会输给他。”茱莉说。
“他不但赢了比剑,也赢了世华的心啊!”
雅德丽跟世华一般欣喜无限。
程安雄把剑击冠军盾牌刻名送给世华的事,只有宿舍里的美国女生知道,宿舍里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中国女生,世华也没跟别的中国同学说。
程安雄显然亦没有说,世华最喜欢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一向没有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提及第二个男人的习惯。
几乎全校的留学生都约会遍了,她不晓得人家怎么说,她本身是只字不提的。
宝莲很为安雄的再度夺魁而高兴,她和约瑟请了安雄和世华去庆祝了一番。
约瑟有淡淡的愁怀,世华只装做没觉察到,她自己也刚收到两个极不开心的消息。
宝莲兴高采烈地说:
“下学期约瑟和我都去洛杉矶了,真舍不得你们,不过,我们订婚时一定请你们来的。”
“世华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便打电话给我。”
约瑟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三个多月前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挽着两只箱子站在街上等的士的小姑娘。
“是啊,有事便给我们打电话。”宝莲热心地说。
“放假时没处去,便来跟我们一块住。”对约瑟的依依不舍之情,世华很感动,他对她遥遥的爱,她不晓得怎么回报他,可惜她不爱他。
短短的三个多月,世华已走了一段长长的心路历程,她并不是众人眼中的小女孩。
她对各种约会已经厌倦,惟一她未厌倦的,只有程安雄一个人。
在回家路上,世华对安雄说:
“下学期我不想住宿舍了,你替我找间房子好吗?”
“你想一个人住?”安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