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使程安雄、程安邦两兄弟一起追求乐小姐,我还有李颀呢!”
“李颀?不晓得多少女人和女明星向他投怀送抱,你投什么?投篮差不多了!”
女助理编导仍不放过她。
女资料搜集员一双眉丝细眼,在大大的眼镜后面陶醉地眯得更小了:
“至少,李颀自动说过送我上班。我做做白日梦也不行吗?你呀,什么都挑剔,一副老处女性格,小心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一头乱发的编导在抗议:“怎么没人考虑我?我也是单身的!”
女助理编导瞟了他一眼,倒脸红起来:
“作死!”
乐知音旁观着,心里有数,女助理编导芳心所系的是编导,偏是那呆鹅懵然不觉。
“我回家去了,后天录影王法松。”乐知音急着回家。
她的心很乱,她需要找个人谈谈。
李颀说过要找她的,也许他留了口讯在她家的录音电话上。
也许孙朗尼回了电话到她家呢?
乐知音抱着一丝希望,匆匆回到家里。
电话录音机的灯在闪着,有人留言!
乐知音忙按了钮:
“世华,是妈妈,没什么,看你忙得怎样了,那李颀,你访问他干什么?我对这个人,印象相当不好。”
呜的一声长鸣,电话留讯就是这么的一个了。
乐知音心里更烦躁。
本来她想告诉父母她会访问法松,但她害怕再听见母亲埋怨:
“要是你当年嫁了法松,便不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百般不可解的心事,连父母都不可以说。她在房子里踱着步,坐不下来。
她实在需要找个知心朋友谈话,但是回港才两年多,旧同学都不在,水文君长居加拿大,胖胖长居美国,少时好友都没有在身旁,新朋友亦没几个,电视迷多了又如何?她感到有生以来未有过的孤独。
看见阿祖和法松都已快乐地成家立室,她既为他们高兴,亦为自己而神伤。
她狠狠地、复又怯怯地,拨了李颀的手提电话。
才响了三下,她又神经质地把电话挂上了。
挂上了一阵,鼓起最大的勇气,再拨一次。
电话一边响,她的心一边扑扑地跳。
“喂?”有个男声接电话,但肯定不是李颀。
“请李颀先生听电话。”知音一手按住扑扑跳的心。
“李先生正在拍片,不能听电话,谁找他?”那男声既不客气又不斯文。
“嗯,是香江电视台。”乐知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