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无视那顺着掌心的落下的血滴,明凰冷声的开了口,从那简单的两个字当中,可以听出很明显的仇恨。
夙柳柳穿衣服的动作也跟着一顿,北羽?貌似她跟这两个字也有些旧仇。
而这个时候,明凰已经穿戴好了一切,转身一把捏住那个半坐在床榻上,衣服穿一半的人儿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一脸寒意道:“小家伙,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点,我会很忙,不可能总看着你,如果,你再给我偷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抓到你,只是,到时候,就会不对你如此客气了,这一次,算你走运,就先到这里,下一次,不会再让你这么幸运,有些东西先存放在你那里,有机会,我会来取的。”说完,毫不留情的甩开那捏着的纤细下巴,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那离去的坚毅身影,被甩在床榻上的夙柳柳显得有些狼狈。
对于明凰的话,夙柳柳没有半分反驳。
重新坐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穿戴着身上的衣衫,仿对明凰的威胁没有半分在意,而她的确不在意。
离开,是一定的,不过她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不为别的,只为那要到来的危机,说她忍心看着家人受伤也好,说她想为自己向北羽报仇也好,总之,要离开,也会等到这次危机过后,毕竟现在爹爹中毒,本该爹爹守护的领土现在又遭外国来袭,这是一个比较危机的时刻。
说好一切与她无关,但是她却无法忘却那些曾经的温暖,让她无法做到漠视,就一次,仅此一次,就当是偿还那些不属于她的温暖就好。
翌日清晨,当夙柳柳正在前厅用早膳的时候,一个青色的身影急急的从外面闯了进来,而她的身子也在下一刻被人转了过去。
“小???”夙骏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刚想叫出小妹两个字,却被打断了。
“师兄。”夙柳柳淡淡的开了口,在激动的夙骏驰将话还没有说出来之前直接给他打断了,这个前厅里可不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想将自己的身份给曝光。
“小???”夙骏驰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又再一次的被打断了。
“师兄,刚醒,饿了吧,坐下吃饭吧,你看伯母正很是担心的看着你呢,你怎么能无视呢,怪不得伯母说你不听话,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你,还有那边那个,那个你的妹妹也在眼巴巴的看着你呢,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莫不是赶路赶多了,脑子累糊涂了。”夙柳柳不给夙骏驰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他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边说边将那个有些不在状态的夙骏驰给拉扯了坐了下来,并盛了一碗粥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无视众人的注视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早膳。
“小???”夙骏驰还是不死心的想说些说什么,却在夙柳柳一个淡漠的抬眸下闭了嘴,他其实只是想问问小妹好不好,可是小妹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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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疯子
挣扎的夙柳柳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安静,仿似过了一个世界长一般,有些嘶哑的开了口,“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介于公子的深情,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先前的戏弄了,麻烦让让,我要去找妹妹。”
闻言,温如玉抬起了身子,双眸与那双掩饰在面具下的眸子相对着,久久的,久久的,最后,眼底的深情化为了嘴角的一抹浅笑,“好。”
淡淡的一个字,却让夙柳柳的心一紧。
下一秒,不待她反应,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空气中顿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一把纤细的柳叶刀就那般扎在眼前之人的心窝之上,那鲜血顺着那刀片一点一点的滴落。
“素素,想划清界限,就一件一件的算清吧,这是我欠你的第一件东西。”说着,手中又出现了一柄柳叶刀,迅速的向自己的右肩扎去,但这一次却被一只素手给捉了一个正着。
“你个疯子。”伴随着那素手而来的是一声辨不清情绪的怒吼。
下一秒,温如玉就被直接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不想死的,就给我安分点。”说着,就用手中夺下的那柄柳叶刀将那胸前的衣襟给划开一个洞,任由那柄插着的柳叶刀现出原形。
“鸣一,酒,纱布,绷带,伤药,不想你主子死的,就给我快一点。”
不管夙柳柳是否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声鸣一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躺在那里的人此刻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他赌赢了,眸子轻轻地开始闭上,手却始终不愿意放开那红衣之人的手臂。
“不许睡,不是能耐么,敢往自己心窝上扎刀了,给我睁着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睡。”
微眯的眸子随着这一声睁了开来,“素素,你变得霸道了。”明明是幽怨的控诉,却又仿似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仅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沉溺。
“别乱认亲戚,本姑娘名叫夜琼,叫错了本姑娘不理人的。霸不霸道是本姑娘的事情,与你无关。”
幽幽素手在那扎着柳叶刀的胸膛上按着,企图找到合适的方式将那柳叶刀给拔下。
“不会认错,素素就是素素,不会错。”磁性的话语变得有些低沉,比之刚刚似乎卸去了几分力道。
听着那微弱的声音,夙柳柳的心一紧,随即素手握住那把柳叶刀,“你认不认错是你的事,。本姑娘是谁也是本姑娘的事情,今日你莫名其妙的惊吓了本姑娘,还要本姑娘替你料理后事,就给你打个折扣,记得你欠本姑娘一千两黄金,记得事后将金子双手奉上,否则???”就在这个时候,夙柳柳素手一扬,将那柄柳叶刀给拔了出来,并从怀中拿出止血药粉立刻撒了上去,而此刻,出去的鸣一也已经带着夙柳柳要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夙柳柳直接接过东西就开始处理伤口,随即还不忘从怀中掏出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直到一切忙完,她才发现,床榻上那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人已经眸带柔意的看着她,以至于她擦拭额头的动作跟着一怔。
看着那样的一双眸子,夙柳柳不自觉的转过了眸子轻咳了一声,“咳,看什么看,都这样了,还能将眼睛睁得如此